季臣破门而入,愤怒地占有她的第二天,就有人来修理好门锁。迟欢只是嘲讽笑了笑,目光就落到了飘渺的远方。
到晚上她不再锁门,反正锁没锁都一样。
他绝不容她的抗拒,这样的结果是挑起他恐怖的怒气,锁了只会让门再坏一次而已。
他对她的身体带着狂热的迷恋,夜夜漫长的欢爱,迟欢不反抗,更多是被动回应他。等到激情褪去,狂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是让空气都冷滞下来的沉默。
有时候季臣只是默默拥着迟欢,用下颚抵住她的头颅,独占的姿态。她在他怀里异常顺从,呼吸微弱。
从美国回来之后,迟欢再没有跟他说过话,不止是他,连从小照顾她的王妈也是冷漠相对,一言不发。
他可以轻易就得到她的身体,看到她沉沦在激情狂热时露出的迷离和孱弱,但是他却捉不住她的心。
她的沉默让季臣不满,却只能压制下怒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会伤害她。
“迟欢,下个星期我们去维也纳。”他说:“我记得你一直想去的。”迟欢小时候学过六七年的钢琴,去音乐之都维也纳是她十二岁那年的生日愿望。
见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他又说:“不然,我们也可以去日本,你不是很想去看樱花节么。”
她还是没开口,季臣下颌紧绷,眼神冷了下来,他捉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阴冷的眸对上那像死水一样平静的眼睛,凝视那张苍白的脸半响。
“我们去日本,去看樱花。”他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樱花,他还记得迟欢一直想去看的,在樱花的季节。可是以前他抽不出时间,而她也不可能跟他提出要求。
迟欢依旧没有回答。季臣的冷眸锁住她的,只看到让他烦躁的安静和空洞。他抿紧了唇,搂着她的腰的手,用力地收紧。
迟欢,迟欢。你到底要我怎样做。
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愿意让你的心重回我的掌握。
数日后。
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之后,季臣终于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冷峻的眉心。挺拔的身材靠在真皮椅子上,无形之中便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有种男人天生便是如此,冰冷的诱惑,让人恐惧,不敢轻易接近,却不知不觉被吸引着。
谨慎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得到允许,门外的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龙月帮的绝月——肖继,一个办事利落不留余地的年轻人。分明的五官轮廓显示着他为人的冷酷和果决。肖继是季臣新近培养起来的人手,季臣锐利的眼睛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判断出这个人有着巨大的潜力。事实上他也没让季臣失望,不过三年左右就以实力升上了绝月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