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茹的房间在今后的几日都不曾灭灯,而且每日都会响起笛声,瑾萱好奇,不晓得为何这些日子伯母与往常不同,于是前来探望。
易雪茹只是说自己闲来无事,想念故乡的声音,瑾萱觉得笛声优美动听很想学,不过她跟从前一样,并没有答应。
一日深夜,易雪茹一如往常长换上宽容的衣衫,准备洗漱入睡。
咚的一声,木门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响。
易雪茹赶紧走出来,打开门后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的不远处。
女人手持着长剑,浑身散发着冷意。
“师姐。”女人淡淡道。
易雪茹愕然的站在原地:“你...你是离歌?”眼前的女子跟记忆当中活泼俏皮的师妹完全不一样。
可这个世界只有她会这么叫自己,而且声音略有熟悉。
“是我。”
“你的脸怎么了?”易雪茹有喜有痛,开心可以见到她,但是发觉师妹的变化,心揪着疼。
“受了伤,无碍。”离歌道。
“师妹,快过来,我很想你。”易雪茹很想抱抱她。
哼,这个女人真会装,离歌冷声道:“原来你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跟某个男人成了亲过了这么多年,离歌的目光如刀割一般。
她怎么了,这么多年不见我,难道不想我吗?还如此冷漠。
易雪茹本是立着的身子,摇摇晃晃,差点站不住,她只能借助门框的力道,扶着自己的身体。
离歌道:“怀蝶殿下安好?”
都没有问问我是否过得好,师妹你怎么会这样,易雪茹伤心。
“她很好,殿下跟她的母亲很像。”
“那样也好,皇上很想念去世的妃子,看来怀蝶殿下以后前途锦绣。”
易雪茹将门敞开:“快进来,你我多年未见,我很想跟你聊聊。”
离歌眸光一沉,她胸口起伏,幽怨的看着她。
哼!进去干什么,那里不是你跟那个人缠绵悱恻的地方吗。
不打扰了,我先走。过不了多久主人会来,你做好准备将今日之事告诉你家那位!记得,这些日子不许让别人在殿下身边。”离歌说完脚尖一点,轻盈落在房檐,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轻功还是那么好。
易雪茹记住了这句话,不许任何人在瑾萱身边。
清容身体不好,留在家里养身子,月娥陪着清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易雪茹关闭学堂,什么原因大家不晓得,正好清妧月可以管理酒楼。
一般情况酒楼中午是最忙碌的时刻,到了下午客人们才终于离开。
清妧月感觉身体被掏空,她走到三楼的房间里,直接奔着床榻而去,倒下就睡。
正快要陷入深沉的睡眠中,耳边响起了咯吱的开门声,清妧月缓缓侧过脸,看到门缝有一个白衣女孩俏生生的立在那里。
“打扰你休息了。”瑾萱轻轻的走进屋子,关上门。
清妧月道:“那倒没有,我刚躺下不久。”
“我先去了你家,帮着月姨熬药,你母亲身子好些,我便来找你了。”
清妧月道:“那你走时母亲她睡了吗?”
“嗯...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咳咳...跟月姨躺在一块。”
清妧月躺着塌上,以这样的角度看着瑾萱,有了一些旁的想法。
“也就是说,你一直没有休息,在我家里忙碌着,然后到了我这。”
“你累吗?”清妧月眼里含着魅惑的笑意。
“有一点。”瑾萱实实在在的道。
瑾萱为了好好表现让清容跟月娥更加喜欢,主动打扫了一遍院子还给蔬菜浇水,平日里她在林府,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掌上明珠。
“既然你累了,不如躺在这里睡一会儿。”清妧月拍了拍旁边的空处,接着勾了她一眼。
瑾萱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问自己其实不是关心是否真的累了,而是想要哄着自己上塌。
你真是个狐狸精,瑾萱心想。
“我不困,还不想睡。”瑾萱踱着步子,坐到桌子旁。
隔着这么远,清妧月坐直在塌上,转过脸,不甘心的继续道:“你怎么不过来,不是累了吗,就算不困,躺一会也是好的。”
瑾萱道:“我现在不累了。”
清妧月“......”看来你发现了我的心思。
“我晓得你在酒楼里很辛苦,快躺下吧。”瑾萱道。
“你若是不在我身旁,我睡不着。”清妧月道,“你过来坐在塌边,这样我会更容易睡着。”
瑾萱思虑片刻,这里是酒楼,她就是有想法。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于是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塌边。
“你真好。”清妧月侧过身躺着,一只手绕在了人家的腰间。
瑾萱后背紧绷着,僵硬着身子,垂眸看着她。
“既然我都来了,你就快闭上眼。”
屋子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瑾萱发现了什么,蹙眉,“你什么都没有吃吗?”
清妧月:“我忘记了,等我觉得饿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做。”
做饭炒菜最辛苦的就是掂勺,需要掌握火候,想起清妧月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大汗淋漓的干活,瑾萱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瑾萱:“你是大厨,怎么自己都不记得吃饭。”
清妧月笑道:“我没时间,光顾着忙碌。”
瑾萱沉默片刻,最终鼓着勇气道:“那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都可以做吗?”清妧月说完,手指挑开瑾萱的手然后缠在自己的手里。
瑾萱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不会做,或者不如你。”
清妧月急忙道:“不是,我是怕你累着。”正说着手往上游,跑到了瑾萱的脖颈处,也不晓得还想去哪里勾着。
瑾萱看她如此的不着调,于是用另一只手给她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子。
清妧月吃痛,捂着脑门,那只手悄悄的滑了下去只是拦着她的腰身。
“瑾萱,我不舒服,好难受,嗯...”清妧月佯装柔弱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哪里不舒服?”瑾萱道。
“浑身都疼,你帮我揉揉好吗?”清妧月语气里充满了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