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空间里，夏珂和殁迹对视。不，准确的说是得到千年前夏珂记忆的流颜与得到千年前记忆的殁迹相视。
“殁……迹。”流颜试探的看向殁迹，融合了夏珂感情的记忆对殁迹有些不一样起来，可是，这绝不是流颜想看到的。
看着殁迹没什么表情的脸，流颜心底挣扎了片刻，决定还是告诉他千年前的真相，毕竟真的不忍心殁迹活在当初被背叛的阴影里。
“殁迹，千年前……”
“外面的声音，知道么，都是龙族。几乎被你们残忍杀害的全部龙族冤魂都在这里。”
至于两人的记忆和冤魂为什么在千年后的圣辉禁地，这些不需要考虑。
流颜刚张嘴便被殁迹打断。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来这儿时那些鬼魂之类发疯似的对自己穷追不舍。因为流颜不光是流颜，流颜还是千年前的魔族公主夏珂。即使容貌有所改变，但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气息却怎么都变不了。
“对不起，可是我……”
“你什么？你是想喊冤吗？”
面对殁迹的质问，流颜欲言又止。她的确是想喊冤来着。
“殁迹，千年前我对你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并不是欺骗吗？哈，可笑，甚是可笑！”
“不管你信不信，千年前我真的爱你。”
听了流颜的话，殁迹忍不住全身僵立了片刻，当然，精神恍惚的流颜没有发现殁迹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千年前爱我，千年后的今天补偿我来了？”一丝的希冀、一丝的无奈、一丝的挣扎、一丝的冷酷混在一起，流颜什么也没听出来。
流颜没有发现殁迹询问的目光，她低着头，伤感在这不大的空间弥漫。
“夏珂爱殁迹，流颜，心里有漠离攸。”
殁迹的手指握的啪啪作响。
“漠离攸……漠离攸……”默念着这个名字，殁迹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殁迹在千年前便宣誓心里不会再有夏珂，不过——”殁迹冷漠的看向流颜，可笑，刚才还给这个灭族仇人几分希望，自己，现在反悔了。
“不过……你流颜已经是我的女人。”
流颜不再说话，脸色却愈发的白了起来。某个夜晚，自己还发誓有一天一定要亲手杀死毁了她清白的殁迹，可是现在，她又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