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子冲进屋子后大咧咧地倒入椅子中，摘下带在头上用来遮脸的斗笠，以手为扇扇了两扇，又急忙端起杯凉茶一饮而入，抹着嘴巴子喘着气道：“有啦！有啦！果然如吴悔所想，确实有水牢，小毛子告诉我那里关着好多人，而且已经好多年了，那些人凶恶的很，这些年小毛子的弟兄已经被快被吃光了，小毛子这几日还正想着搬不搬家呢。”
我一头雾水，小毛子？！什么东东？！兄弟被吃光了？！什么意思？！
“那啥，小白，你慢点说，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小毛子是谁啊？”
白灵子瞧着我迷惑的模样，嘻嘻笑道：“呵呵，小毛子，当然是只水老鼠了！”
“白灵子！”我骤然拍案而起，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水老鼠就说水老鼠呗，还小毛子，我还小秃子呢，“你小子故意让我听不懂是不！好哇，这会子长大了，还敢耍我啦！”
白灵子坐在那处，绞着袖子，满眼委屈地眸我一眼，皓齿扣唇道：“吴悔！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啊，人家大热的天的就为你东奔西跑容易吗。”
他那声音微低哑，还真带了几分哭腔，我当即哭笑不得，抽出丝巾上前为他擦了擦额上细汗，唉，确实辛苦他了，白灵子紫琉璃瞳在我脸上流转着，随后幽幽地笑道：“吴悔，若是白灵子是真正的人就好了…”
我不免手上一抖，瞧着他，心中颇为伤感，虽然小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我分明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我扯出笑容，握住他的一只手，安慰道：“小白，是人和是妖有那么重要吗？你不像那些狠毒的妖精，你是只好妖精，还流着一半的人血，你若愿意可以一直做人，而且你是个会法术的奇人，比这些凡人都要厉害，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即使在你没有幻化人形的时候，我已然将你视为朋友了，小白，你是人类，是个真正的人。”
白灵子美丽的紫瞳闪出晶莹，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
“小毛子他们就在这吗？”我指着前面一处黑水上的矮洞，扭头问着白灵子，白灵子随意地恩了一声，正和一只小青蛇打的火热，我白他一眼，继续观察。
那洞不足一米之高，从洞中流着浑浊的污水，这里是低洼之地，不远处的高地上立着幽冥宫的建筑，看来不假，所谓水牢十有八九应是这里了。
本来我只是大胆的猜测一下幽冥宫中可能还存在着一些小龙女当年的心腹，便令白灵子帮我打听一下，谁知那青蛇活了五十年当初它刚巧活在水牢之中，听说十六年前扔进水牢好多人，而且那些人一直在嘶声凄厉地喊着：“蛟龙卧！你欺师灭祖不得好死！”
而且小毛子说它们好多弟兄都被吃了，看来那些旧部在水牢中还没死，吃着老鼠过活啊，想到这里，不由咽咽吐沫，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