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到二老爷捂住二太太的嘴将她强行的拖回屋时,双手已被二太太抓出了数道血痕,二老爷又痛又恼,气极之下,用力的把二太太往旁边一推。
二太太被摔倒在地上,不哭不叫,只那么盯着二老爷,眼神冒火。
二老爷心里懊悔自己的冲|动,可是手上的伤又让他恼火,压住嗓子道:“素芳你一向是最贤淑知礼的,不要再闹了!”
“我闹?”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二老爷脸色一变,甩着袖子道:“你不要将话题转开了,你说你一个沐府的太太,平白无故打骂一个小丫鬟做什么,白白失了身份!再说那个丫鬟还是有用的,你把她打坏了三天后要谁来应付宫里的人?素芳,”二老爷放缓声音,“我昨日和云城太守一同饮酒,喝得多了点……”
“哼!”
二老爷见她脸上神情缓和了些,便走上前去伸手要扶她起来。
二太太顺势拉住他的手站起来揉腰,讽刺道:“你下手可真狠啊,是不是想把我弄死了正好娶个小的进来?”
“怎么会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外面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二太太心里舒服了一点,摸了摸二老爷手背上的伤痕,担忧的说:“峻儿屋里有跌打损伤的药,一会儿去拿来敷一下吧!”
“你还记得峻儿啊,”二老爷道,“你说你在儿子屋里对一个丫鬟发火做什么,还有外人在,父亲现在定是很生气,沐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能不发火吗?”二老爷的话又戳了她的心窝子,二太太倒豆子似的将沐子峻因何生病,如何对无瑕好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谁料二老爷听了之后不仅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峻儿终于开窍了!”
“你什么意思?”
“夫人哪!”二老爷扶着二太太到软椅上坐下,好言劝道:“你就是将峻儿管束得太严了,他今年都十七了,你看看这云城里哪个世家少爷到了十七还是个童男身的?”
二太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啐了一口,却未出言反驳。
“你将紫鹃放到健儿房里,紫鹃是个不错的,这样很对,大哥来信道谢,夸你做二婶做得尽心,可是夫人你怎么就不晓得给自己儿子也安排一个?”
“你个风|流种子,别白的把我的好儿子教坏了!”二太太说着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那个丫头才九岁,就是给儿子塞丫头也不能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