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喜欢,也或者说是好奇,好奇把演戏当职业的人,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在遇到严序之前,她只是小打小闹地去剧组混一些龙套角色闹着玩,而在遇到严序之后,她的人生方向突然就变了,快得毫无征兆。
严序不跟她深究什么答案,注意力回到电影上。
“要不要吃什么零食,我叫外卖送上来。”
迟宸溪摇头,头还靠着他肩膀,更像是拿脑袋蹭他。
好一阵沉默,屋里只有电影的声音。迟宸溪把手塞到严序手心里,没看电影,手指反扣过来挠着他的手指。他低头看了一眼,唇角轻轻勾起。她有时候会有些挺幼稚的举动,虽然幼稚,但是很可爱。
他把她的手指攥住不让她再乱动,她手挣了两下后作罢,突然问话:“你呢,为什么当了演员?”
他默了几秒钟,说:“音乐上发展不顺畅,公司安排去演戏。演过几次之后发现还挺喜欢,然后想把能接到的戏都演好。尤其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屏幕上,时常会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又会有些欣慰,虽然以前的作品现在再看,演技还得继续努力。”
他没有像其他人常说的那样,因为受谁的影响或指引而当演员,他就是在从艺的道路上找一个出口而已,刚好撞上了演员这个职业而已。
“演技这种东西是在磨炼中进步的,你演裴垣就特别好。”
两个人的注意力其实都不在电影上,画面里人物的对话只是作为他们此时谈话的背景音而存在。严序被迟宸溪方方面面的夸过,比如戏演的好,比如长得帅,比如对人周到人缘好。因为长相的缘故从小被人夸到大,他都能冷静地接受而不至于飘飘然,但是迟宸溪无论夸他一句什么,他心里都跟浸了蜜一样。
唇角的弧度又不自觉弯起,迟宸溪突然抬头看他。
“咦——夸你一句,你还偷着乐。”
“嗯,怎样?”被捉个现行,他也不打算掩饰,反倒挑衅地朝她扬了一下下巴。
她撇撇嘴,扭过脸去,却不曾想下巴猝然被他扶住,另一手紧紧束缚住她的后腰,被他一带,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到一起。在不觉交织到一起的呼吸里,他微偏过头,轻吮住她的下唇,然后使坏地轻咬了她一下。
她含糊地埋怨了个“你”字,整个人被他团到怀里,吻她吻得更加深入,身体用力地贴近她。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她没谈过恋爱,每次严序吻她,她的手都紧张的把他的衣服攥成一团,呼吸也紊乱的无法自已。
虽然紧张,但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一件事重复地做都不觉得无聊,一部电影播完了,两个人还抱在一起,竟然可以亲一个多小时,也完全不知道电影都播了些什么剧情。
亲完,他还搂着她,额际有汗珠,她知道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准脸涨的通红。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蹭了蹭:“我去洗个澡,然后送你回去。”
她装傻似的“嗯”了一声,然后注意到他目光下移,她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一颗,露着锁骨,他顺手把她衣领拉好。
等到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她把电影重新播放,声音放大了一些,免得自己想些有的没的。
严序洗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送准备送她回去。两人走到门廊,迟宸溪脚步顿住,吸了一口气,立刻感觉到严序握着她的手在收紧。
他在她前额亲了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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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向日葵》要开拍了,因为马上要进组,而且会三四个月回不来,贺随在进组的前几天给她放假。严序为了新歌的mv,这阵子去了日本,她索性回了爸妈家陪了姥姥一下午,隔天又去了爷爷奶奶那边。
过年过节这样的节点,她很不喜欢去奶奶家,亲戚来的多,七大姑八大姨张口就能给你拾掇点问题来逼问你的人生。不过平日里过来的话还挺好,爷爷奶奶的小区大多是老年人,比较清净。不管上午还是下午,大院里都有老爷子老太太遛弯儿,也有凑到一起打牌下棋的。
小时候来奶奶家,奶奶就给她做很多好吃的,现在大了,依然如故,每次过来,她都要跟奶奶买菜,而且是去菜市场买菜,一逛就要待很久,再加上最近新请了一个阿姨,一路上就是三个人了。
买了菜回来,阿姨去厨房,奶奶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把她织了一半的毛衣拿到客厅里来,坐着跟迟宸溪一起看电视。
“卢阿姨做菜很不错。你知道你爷爷从来嘴巴就挑的厉害,偏偏还喜欢吃西北菜,这卢阿姨做的大盘鸡可好吃了,还有炒麻食炒酿皮羊肉泡馍也地道。”
西北菜在迟宸溪那里没什么存在感,她以为就是各种羊肉的做法和面食而已。
爷爷祖籍陕西,很喜欢这些菜色,不过迟宸溪倒认为这些东西做起来麻烦,还不如去外面吃。
跟奶奶坐着唠闲篇儿,老人家说着说着就拉到她谈对象的事上面,她心里怵得很,手上不自觉地换台。但是翻来翻去,好像没有能立刻吸引老太太注意力的节目,电视上播的不是广告就是毫无营养的综艺节目,或者是更加无聊的都市爱情商战剧,商战拍得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今年25了吧。”老太太一只手扶着眼镜打量了迟宸溪两眼,又接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迟宸溪有些带着撒娇气来表示不满:“奶奶我才刚过了24的生日不到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