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门关的着急,发出“咔”的一声,迟宸溪有些着急,直接上脚把箱子往里踢了一下,床上的手机紧跟着响起来,是严序来的电话。
“你在家吗?”
“在啊。有人按门铃,你等一下。”
“我按的。”
她已经走到客厅,听到严序这么说,脚步倏地停了一下,一千公里以外的人突然就在家门口,顿然有种不真实感。
小跑着过去拉开门,严序还把手机举在耳边。她心里头早已经欢天喜地,手机也没放下,甚至忘了按挂断,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额头有些微的汗珠。
天气已经不太热了,他这一路过来应该很匆忙。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她问得还蛮镇定。
“想看看你。”
他终于按了挂断,迟宸溪跟着也把手机收起来,这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东西。
“给我的?”她指指他抱着的那盆开着粉色的蝴蝶兰,“连盆儿都送我吗?”
严序低头看了一眼花,如果不是腾不出手的话,他可能会忍不住扶额。之前想着她今天生日肯定会收到很多花,他便不打算再定花束给她了,但下了飞机他就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不太合适,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他送的话也不会嫌多的。
后知后觉,想着找办法弥补,但鲜花店都关门了,跑去花市走了一圈,只有几家卖盆栽的店还开着,他看这株蝴蝶兰开的正好就买下了。
看他犹豫着没回答,迟宸溪歪着脑袋看他的脸:“难道不是给我买的?那不管,我看到了就是我的。”
她可没跟他客气,有些耍赖地连盆儿抱了过去。
“哎呀,还有点沉,你一路抱着胳膊不酸吗?”她抱着花儿没离开,侧身让他进门,下巴朝鞋柜一扬,“里面有拖鞋,新的。”搬来之后,这栋房子里只有她的东西,除了贺随和她家里人来过几次,再没外人来。
严序进来,门自动锁上,迟宸溪把花抱到阳台边,可是搁在室外气温太不稳定,蝴蝶兰娇贵,别被时冷时热的气温折腾死。这么一想又抱回客厅,四处给这花找地方。
严序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蹲在地上换鞋,竟然低着头偷偷地笑出来。
迟宸溪纠结了半天,终于给蝴蝶兰安排了归属地。
“这个也是给你的。”严序站起身,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纸袋,但开了花的蝴蝶兰太过显眼,她刚才没注意他另一只手上拿的什么。
“谢谢。”她朝他走近了两步,看清纸袋上印着TASAKI的字样。
分开好久,哪怕在电话里再熟稔,到了再见面的时候,两人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客气。
迟宸溪伸手拿过袋子,里面的小礼盒上帮着颜色温婉的丝带,她笑着看了他一眼:“生日礼物吗?是什么?”
她并没等着他回答,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钻石与珍珠的组合设计。虽然有珍珠,但是并不显老气,尤其迟宸溪的长相偏清冷挂,有圆润的珍珠做点缀,会为她的气质增加一些活泼感。看得出来他是用心选了礼物的。
“喜欢吗?”
他问话的样子像个找老师问考试成绩的小学生,迟宸溪突然想逗他,绷着嘴唇微眯着眼睛冲他摇摇头。严序的神色瞬间染上了遗憾。
“对不起,没了解清楚你的喜好。那明天陪你去逛逛,买你喜欢的。”
她还是摇头。
“怎么了?”
她终于绷不住笑了,踮脚想飞快地亲他一下,但是没个准头,又只亲到他下巴。
“超级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恨不得现在就奔阳台边朝整个小区喊好喜欢,可是这种傻事我不好意思做。”开心劲儿让她脚下止不住动来动去,终于,她踮脚搂住他脖子,“只是见面跟我想的不一样啊,我以为我打开门的时候可以一下子跳到你身上,你也刚好配合地接住我。”
她想法特别多,以至于两次见面都和想象中不一样。他揉了揉她头发。
“那我换鞋出去,你再给我开一次门。”
她笑骂:“那样会不会太白痴了?”
“要不要来?”
她考虑了一秒不到:“好呀。”
严序换了鞋出去,她靠在门侧等着他按门铃,铃声刚响起,她立刻开了门。
即便第二遍,她的演技还是出不来,两人站的太近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电影里面一样跳到严序身上,结果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她看着严序格格地傻笑。
她知道严序是个很迁就别人的人,难得有人愿意陪她玩这样又傻又无聊的游戏。
“我笑场了,导演,麻烦喊停。”她戏精上身,对着楼道的空气招招手,招呼着不存在的导演,在不经意间,她的腰被突然上前的严序勾住。
她的后背抵着墙的一刹,门“咔”地一声上了锁。门廊的灯泛出暧昧的光,隔着一层衬衣,她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