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向来爱自说自话，苏剑卿不明他忽如其来的笑，更不明白那讽刺之极的话，神情淡淡地捡起了匕首，扭动着痛的火辣的手腕。
方远君神色晦暗不明，立在窗边，像一只窥伺人间的怨灵，来来往往地紧盯着那些活人，诡异无比，“你见过林渊了吧？”
“谁？”苏剑卿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匕首，干脆把它合回了鞘。
“林、渊。”方远君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不认识。”
“嗤。”方远君靠在窗栏上，环着手，“装什么，他附在乔身上的吧。”
“是吗。”苏剑卿不动声色，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方远君晃了晃脑袋，忽然问出一个问题来，“你要跟他走吗？”
苏剑卿不理他。
方远君跟在他身后，在房里走来走去，步子无声无息，房内只有苏剑卿一人的脚步声，越显可怕，“别说我可没提醒你，那是一个凶残到我都打不过的魂灵。”
“有多凶残。”
“不挑食，”方远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红色，“看中哪只魂灵就直接吞了他。”
苏剑卿便不出声了，连应都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