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丹生一回书院,门房就立即打发小厮去转告陈锦,以至于邱丹生还没走几步,就被半途出现的陈锦强行带走。
看到邱丹生,陈锦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转过头,总觉得邱丹生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他脸色一变,一股寒气侵入四肢百骸。
为了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陈锦动手掀开邱丹生的衣襟,见他锁骨附近有三四处殷红暧昧的瘀伤。顿时怔怔的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像是入邪般开始解邱丹生的里衣,邱丹生想要挣扎,但力气不及他,两人的手腕像是较劲似的绞缠在一起。
“陈锦,放手!”邱丹生的双手被陈锦单手向上束缚住,当他揭开他最后的衣衫后,难以置信地看见他原本光洁的胸膛上烙印星星点点。
他木然地垂着头,半晌,重重的推开邱丹生,什么也不想多说。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陈锦最后还是爆发了,长廊附近不时有人出没,有人看见陈锦推着邱丹生踏进了一处厢房,里头随即传来怒骂声,好奇的左顾右盼,却又不敢直接走过去探查清楚。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邱丹生置若罔闻,嘴角缓慢的勾起,倏然道:“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他对我很好。”
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来。
陈锦狠命地倒吸了一口,眸中溢满了厌恶唾弃。
只是如此就受不了了,他对他从来不过尔尔。邱丹生机械地把衣衫穿好,但好在现在快刀斩乱麻,心才不会崩塌。
“陈锦,你给不了的答案,有人给得起,你不敢面对的事实,有人愿意陪我面对。至此到终,你和我殊途陌路,你没有资格指责我什么,我甚至没有必要与你解释。”
一股怨气霎那冲上心头,陈锦几近气的咬牙切齿,“你确定他可以?邱丹生,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更好,为何你偏要不、自、爱!”最后三个字,他硬是从嘴里吐出来,一字一顿,皆都伤人。
窗外人声杳杳,邱丹生失神了一会儿,仿佛没听到陈锦的辱骂。
许久,就在陈锦以为他会假意没听到的时候,邱丹生漠然地望着窗外,原来是有学子踢着蹴鞠玩,他别有所指地道:“良禽择木而栖,瞿铭确实不是什么君子,可你陈锦是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