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民,瞿铭自诩不是良善之辈,无法见张越心中积思成痨,生生煎熬至死。
险些被瞿铭的话吓住,邱丹生比谁都了解瞿铭的偏执,他若是想要一人死,当真是恨极了那人。
可是他恨的人是——他的师父!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瞿铭对其下手?
“你……”邱丹生正兀自惊疑不定,大门缓缓地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一条缝来。
从门外乍现的光线晃的人眼疼,邱丹生眯了眯眼,听见有人道:“你果然在这。”
陈锦停在门槛处,不敢贸然闯入,眼角瞥向神色自若的瞿铭,脸色更加的冷冽死白。
稍早,他从门房的口中探知有人来找邱丹生,当他神智清醒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书房了。
看来,邱丹生对他影响之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见状,瞿铭瞅了一眼邱丹生,眼波转了转,抬手钳住邱丹生的肩膀,令他转向自己。
不同于往常亲吻脸颊的蜻蜓点水,他左手紧紧扣住邱丹生的后脑勺,右手强制性地环住他的腰肢,舌尖肆意张狂地探索着他的口腔,惹得人措手不及,一阵惊惧。
“你这狂徒,未免欺人太甚。”面对瞿铭显而易见的挑衅,陈锦硬是忍住了想要一拳挥向他脸庞的冲动,按捺住性子地道。
当众被瞿铭羞辱的感觉令邱丹生的心陡然一沉,下意识地睨向瞿铭,却见他兴致缺缺地挑眉,对着陈锦道:“我欺人太甚与你何关?”
陈锦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无耻之极!”他厌恶瞿铭到连骂人的词语都找不到了。
“无耻?”瞿铭被陈锦的话逗乐了,俯身咬的邱丹生的唇瓣几乎见血,抬眉冷笑道:“丹生何时结交个如此的正人君子,我怎么不知?”
邱丹生闷哼一声,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毫无感情色彩的话道:“瞿铭,我要与何人结交是我的自由,不必一一禀告于你!”
瞿铭放声大笑,撑着下巴,斜眼扫向陈锦,嘴角蔓延着令人肝颤心惊的笑意,“你这是在为他说话?”他慢条斯理的话语带着侵入骨髓的寒意。
“你若当是便是,我无话可说。”邱丹生闭上眼,不看他。
头一回听到邱丹生接近生硬的话,陈锦心里“咯噔”了下,错愕的凝视着邱丹生。
“丹生的性子愈发的刁钻了,问你一句,说生气就生气了。”瞿铭抬袖,温柔的抹去邱丹生嘴角被他啃咬出来的血迹,漫不经心地道:“若不是对你上心,我何苦要你回答。”
“莫要胡言乱语,你若是怕我胡来,不如找个链子拴住我的手脚囚禁于室,省得日日烦心,如何?”邱丹生当即提出建议,一点儿都不相信瞿铭话中到底有多真。
“当真生气了,连这混账话都说出口了。”瞿铭对于邱丹生的冷淡视若无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