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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 指门路 .12(1 / 2)

第二天,简老三竟然带着他娘子一起回到了永安村,别人看得奇怪,简老三家的媳妇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够看到,平时可很少踏足永安村的,这次居然跟着简老三一起回来了。简老三逢人说得好听,二老身体不好,他们回来是侍奉二老的,这说法得了不少人的称赞,只是关起门来是怎样一副表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简乐阳听说此事嗤笑一声,赵婶奇道:“阳哥儿知道原因?快跟婶子说说。"以她对简老三夫妻俩的了解,事情绝不会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好听。

"阳哥儿你说,你三叔三婶是不是怕被卷进钟县令的事情里,所以回来躲避了?"简娘虽然不太明白官场上的事情,可昨天钟县令刚出事,简老三今天就回来了,这时间未免太凑巧了,不能不作此联想。

赵婶却不知此事,简娘细细跟她解释了一下,赵婶猛地一拍手:“肯定是这样的,简老三的岳父不知会不会被牵扯进去,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家那口子,他还不知道县令的事。

"她家那口子是里正,平时会有不少事与衙门打交道,但到现在也没得到消息,可不能让他被简老三糊弄了。"

此时简家大屋,老爷子听到简老三带回来的消息差点吐血,老三这次的运道怎就那么差,钟县令被抓,老三的岳父很难不受牵连,就算这次没事,等下任县令走马上任,还能不能任用老三的岳父?

这家里也许最高兴的就属小王氏了,以前这三弟妹多得意啊,即便过年过节回来时也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不像是当人儿媳妇的,而是回来当客人的,可看得她眼红极了,现在她巴不得三弟妹家里被卷进去,看以后她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简婉和简荷花虽然不对付,可回来了两人都不高兴,两人完全不想再回永安村的。

最后简老爷子发话:“回来了也好,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读书,专心准备来年的乡试,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等老三你成了举人,要谋个一官半职会容易得多。"到那时又哪里需要一个主薄。

"是,爹,儿子听爹的安排,这段日子就专心在家温书。”

简老三的话顿时哄得二老又露出笑脸,特别是老太太,秀才娘就让她在村里抬起头来走路等老三成了举人,那些人还不得对她毕恭毕敬,看向简老三的目光也越发慈爱,转向刘氏时则板起面孔:“老三家的这段时间要把老三照顾好了,老三那里有什么情况,我老婆子可不会饶过你。"

“是,娘。"刘氏哪里看不出这家人对她态度的变化,她也盼望相公能早日考上举人,等她成了举人娘子,那身份也不一样了。

之后的日子简乐阳看简老三一直没离开永安村,并且放出话来说要在家里专心读书准备乡试,简乐阳眼里闪过嘲讽之色,他问简爹:“三叔真有参加乡试的水准?

简乐阳非乍常清楚地记得,当时简爹的神情复杂之极,但给出的答案却很肯定:“你三叔还差了点。"简乐阳相信他爹这说法已经给了三叔面子了,差了点,实际上的意思是差了不少距离。

没多久,县城里便传出消息,主薄被抓了,一同被抓的还有好些人,并且新的县令已经在途中,很快就要到达新丹县了。

"阳哥儿,这是县城曲管事送来的消息,你看看,是京里的情况。"简乐阳去华仁堂时,被华大夫塞来一封信。

这正是简乐阳所需要的,他自身缺乏这样的消息渠道,忙打开来看,快速阅览了一遍后笑了起来,虽然隔得远,事情也暂告了一个段落,但也能想像出当时京城里的形势有多紧张。

信里说起初老皇帝对江南的情况是搁置不理的,蒋家的人仗着那位怀孕受宠的丽妃也很是嚣张,丝毫不加以收敛,就在半个月后,老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大发脾气,命人去江南将姓蒋的一行官员带到京城问罪,京城的一些官员也受到牵连,似乎最初丽妃也吃了瓜落,可随后又传出消息,丽妃腹痛不已,老皇帝一连几天又宿在丽妃宫殿里,可见丽妃丝毫没有因为蒋家和江南的事就失了宠,依旧得势。

简乐阳看完后直摇头,郝管事也在场,他在简乐阳之前就看过了信,郝管事捧着茶碗说:"阳哥儿你也看出来了吧,别看之前老皇帝发了那么大的火,可最后被丽妃这妖妃一搞,最后对蒋家以及那一派系官员,很可能是重拿轻放,等龙子一诞下,姓蒋的很可能又要官复原位了,咱们的这位陛下啊,唉…."

郝管事摇头不说下去了,不用说出来大家也知道,肯定没好话。

简乐阳暂时管不到皇宫里的事,现在新丹县地界上的事情解决了就好,京城里的让京里的人自己去争吧。等他回到仓河帮,张孟也送来一封信:“老大,有人送来一封信,指明是给老大的。"

简乐阳诧异之极,今天怎么都是送信的,一边接过信一边问:“说了是谁送来的吗?”

“那人说老大看了信便明白了。"张长孟说。

简乐阳不疑有他,拆了信便先看后面的落款,笑道:“居然是那位华少的来信,没想到这位华少爷居然还记得咱们一个小小帮派。”

“居然是他!"张孟也惊讶,“华少爷说了些什么吗?”

简乐阳已经在看信了,边看边说:“他信里主要说了京城里的情况,这位华少爷也许知道我对京城形势不了解,所以来信说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事得感谢华少爷记得咱们。”

这信里补充了曲管事那边缺少的信息,华笳的消息来源更加可靠,为啥老皇帝起初不理后来却大发脾气,还不是涉及到大笔银子,与蒋家不对付的势力让老皇帝弄明白了一件事,蒋家在江南那边吞掉的大笔银子其实是老皇帝的,所以老皇帝急了,他不需要银子吗?当然需要!

江南那边的银子属于谁的?当然是属于老皇帝的,现在江南那帮官员却把属于皇帝的银子给吞了,老皇帝岂能轻拿轻放?所以要查!坚决要查,还要把银子追回来,也象征性地派了人去江南救灾安抚灾民。

简乐阳弄明白这件事后,对老皇帝更失望了,朝廷被老皇帝这样折腾,再加上天灾人祸的,这大兴朝能维持多久?他其实不愿意看到战乱四起的局面,只有他一人还罢了,怎么打都跟他无关,只要不犯到他头上,可现在有家人,身处乱世注定会不得安生,爹娘和弟弟文远都是普通人。

张孟吭嗤吭嗤,说不出皇帝的坏话,可也知道老皇帝行事有多糟糕。

"那些就别管了,咱这儿的新县令要来了,华少爷信里说了,是位年轻官员,并非蒋家派系的,从表面看比之前的钟县令好很多。"过于清廉正直,其实对他们这样的帮派生存也挺不利的,也受到许多的约束。

“那就好,等新县令来的那天,我们去县里看看。"总算有好事,张孟高兴道。

到了那日,简乐阳并非丰以乐老大身份去的,而是将简文远带上,又加上田小牛,一起去看热闹,围观新县令。

这段时间简乐阳给家里添置了一头牛,因为干旱的缘故,有些人家为维持生计将家里的牛卖了,简乐阳正好看中一头便买了下来,依简家如今的条件,添头牛在村里根本引不了过多的热议,还有人说,简家这些地,早该买牛了。

套上车从简家大屋前面经过时,田小牛说:“简三叔昨天就走了,乐阳哥哥,简三叔也是看新县令去的吧。”

简乐阳瞥了眼大屋紧闭的门,说:“这时候去县里肯定是冲着新县令去的,看吧,这回县里和四周的乡绅去的多着呢。”

一路来到新丹县,在人群里看到张孟他们几个,知道简乐阳身份的张孟几人也看到他了,不过没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免得不小心曝露老大身份,这新县令到底是何等人物还未知。

县衙被原先府城里来的官员狠抓了一批,姓钟的被带走了,如今的县衙可谓人丁凋零,由一个之前一直被钟县令打压郁郁不得志的县丞带领剩下的人员在官道旁等待新县令,与这些人相比,后面的乡绅与商户规模倒是比较大,县令没到达的时候现场嗡嗡一片,他们都没得到消息,新来的县令到底是哪一位,脾性又如何,好不好打交道。

简乐阳也看到人群里的简老三,和他待在一起的应该是新丹县和周围乡镇的秀才们,年纪轻的没几个,有的则头发花白一片,一边咳嗽一边不时地看向官道。

"来了!官道那边有动静了!”

"大人,新县令来了!"这是县丞派出的县衙的人,看到新县令的出现赶回来报信的,县丞一行人赶紧整理衣裳,之前衙内被捋了不少人,他们目前可不敢在新县令面前拿大,还是老实在新县令手底下做事吧。

官道尽头果然出现了一行人,也许知道前面就到了,所以新县令的排场也摆开了,简乐阳目力极好,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向那边看去,当他看清骑在马上走在中间的身穿县令官服的人时,露出诧异之色。

那人不是旁人,而是从新丹县逃出去的贺云章!

城门口挂的画像还没撕掉吧,这下可好,被通缉的人竟成了县令回来了,简乐阳想想贺云章看到那画像时不和会是何种心情,不由噗哧一声乐起来。

"哥,你笑什么?"简文远只看到一队人马出现,可看不清人,再说他也没见过贺云章啊。

简乐阳乐道:“新县令应该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064变天

简文远不太明白他哥的意思,等新县令一行进入他们的眼帘中,简文远和不少人都看得张大了嘴巴。

这、这新县令也太年轻了吧!

县丞一行人震惊之后心情又复杂之极,这新县令如此年轻,是哪年哪科的举人进士?又或者是靠关系户空降的勋贵子弟?不管哪一种都叫他们无法平静,倘若是前者,他们这一把年纪跟人家相比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而且今后要被这样一个毛可能还没长齐的少年压在头上,如果是后者,那更惹不起,而且他们是不是要跟在后面替小鬼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新县令真年轻啊,加冠了没有?娶亲了没?"

‘看新县令一身贵气,想来出身不凡,我等还需小心了。”

“派了这么个小鬼过来能干什么事?还不如之前的姓钟的呢!"

许多议论声传入简乐阳耳中,他感兴趣地勾了勾嘴唇,论做官,他没小看这位贺云章,反而有点期盼他这个县令会做出哪些举动。

一转头,他便看到张孟三人震惊的神色,显然也没想到他们送走的人回过头来又成了父母官了,忙转头四下张望,一不小心碰到简乐阳笑眯眯地眼神,顿时心中大定,这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城门口捉拿他们几人的告示肯定得撤了,他们从今往后出入县城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身穿官服的贺县令,清俊中带了几分威严,身边还有府城的官员陪同,等到近前,贺县令下马与县丞等人互相拱手见礼,又让在场众人散了,他会抓紧时间整顿新丹县的秩序,届时会需要各位的配合,至于其他的就不必了,也就是他们带来的贺仪之类的由他们各自再带回去。

由一个举人带头,一众学子见过县令,然后由县丞引路,一行向县衙而去。

"哥,三叔也在里面,咦,那不是姓杜的混蛋吗?他没跟上去?"简文远踮起脚跟,看到前面的情景,看到杜泽时满眼喷火,可看到他被人排挤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他跟上去做什么?娶亲当日岳家被抓,他现在大概是那些学子的笑话了,他跟前任县令牵扯不清,那些学子在新县令面前当然要跟他划清界限了。"简乐阳嗤笑道,他也一早看到姓杜的了。

"那三叔呢?三叔的岳父不也被抓了吗?"简文远看三叔没被人排挤,有点不太高兴,他可没有一荣俱荣的意识,因为自家从没沾到三叔的光。

简乐阳带他们顺着人流进城转转,边走边说:“县令的身份比主薄打眼多了,而且杜泽是新秀才,又是少年秀才,这身份给他带了多少光环,就会得到多大的妒忌,他刚踏进这个圈子,还没巩固好人脉,根基不稳,三叔就不同了,跟那些人估计多少都有些牵扯,这自然也是他的狡猾之处了。”

依简乐阳推断,杜泽少年秀才胸中有股傲气,觉得没必要低声下气地跟那些人结识来往,等他日得中举人,那些秀才包括举人还不得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哎呀,就不知如今这少年秀才受此打击,是就此一蹶不振呢,还是卧薪尝胆奋发向上,于逆境中崛起呢?简乐阳很想早点看到结果啊,只可惜要等的时间太长,也许那时候他早将这个人丢到爪哇国去了。

三人经过城门口的时候,简乐阳果然看到贴告示的地方空了,原来那画像就被风吹日晒得模糊一片看不清了,现在不知是谁下的令给撤了,也许跟着县丞来的那些差役里就有人见过之前的贺云章的,现在再看清新县令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了。

简乐阳所料不错,确实有个差役是见过贺云章的,越看新县令越像,等贺云章自报家门后,更是腿一软差点瘫下来,等悄悄将这事告诉县丞后,县丞也两腿抖了抖,忙命人先去撤掉抓人的告示,同时心中后怕不已,幸好那阵子的事情他没参与,否则还不得等新县令跟他们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