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眼前瞬间豁然开朗。那么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就是:我要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
“我想老天定然是怜我,才安排我与姑娘相遇。”伍夫人突然握住我的手,“姑娘若不嫌弃,便暂时在此留下,如何?”
“留下?”我重复着她的话,愣愣的问她,“夫人的意思是……”
她笑着点头,我看着被她握住的双手,感觉着这双手的温度,到了嘴边的两个字最后还是没有叫出来,“谢谢夫人。”从前喊过无数次的那两个字,我想我可能今后再也不能喊了。乍然涌起的心酸和难过简直令人难以克制,可我知道我必须忍住,转开目光看向窗外,等待心情平复。
耳旁传来伍夫人的叹息,“你看起来就和她一般大……”
“什么?”我转回头,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只看到她神情里猝不及防的一丝悲凉。
伍夫人无声摇头不语,神情间渐渐回复平静,只是无法掩饰那一丝落寞,我看在眼里突然很心疼,她的心里似乎藏了极伤心的一些事。
我没有追问,只告诉她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孟醉笙。
就这样,我暂时在伍家住了下来,并在床上装了三天大爷后得到允许可以下床。
“喜鹊,我真的不能剪吗?”我撩起垂到腰间的一把长发。
“姑娘您别说笑了。”喜鹊笑着将我按到梳妆台前坐下,“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姑娘怎么还想着剪呢?”
“为什么?这么长头发有什么好?”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有句话叫头发长见识短,听过不?”
喜鹊摇了摇头,掩嘴偷笑,她以为我不知道呢。
然后她就对我解释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这里头发可以说是一种美的标志,大家都想要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就和唐代以肥为美一样。
我表示有些无语,问她,“那男人呢?”
“也一样啊。”喜鹊笑道,然后眼睛便亮了起来,“我们王的头发可是长过脚踝哦。”
“到脚踝……”太可怕了,还有那么长的头发,“那洗头该有多累啊……不过人家既然是王,这种问题自然不必烦恼的了。”
“其实姑娘也是不必烦恼的啊,夫人已经将我派到姑娘身边,以后喜鹊每天都会为姑娘梳妆,就像以前小姐……”喜鹊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脸色紧张。
我隐约猜到一些,“你说以前的小姐,是不是就是伍夫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