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呼延龙靳能够知道自己的名字,端木芸一点都不惊讶,同时,她也不担心呼延龙靳会认出自己,因为端木芸这个名字整个轩辕王朝数都数不过来,没有什么特殊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当初才没有直接改了姓换了名。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变化之大谁能够相信?谁又能够认得出?
端木芸嘴角想要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但是还没成型就被脸上传来的痛意所夭折了,只是望着呼延龙靳的眼里却是充满了讽刺。
哪怕此时的自己身体再难受,依旧躺着,气势怎么都是弱了一大截,但是端木芸还是觉得呼延龙靳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呼延将军的眼里除了阴谋诡计,还有其他的吗?”
呼延龙靳没有想到端木芸开口说的话竟然是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就拍手哈哈大笑。
许久,才收敛笑意,寒冷无情的眼看着端木芸像看一堆死物一般。
“来人,押下去,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虽说这里是将军府,一般的人不敢进来,也没有人能够轻易进来,但是如今是多事之秋,朝廷各派系斗争激烈,他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哪怕对付眼前这个卑贱的女人只是一桩小事,他也不希望因此节外生枝。
况且,他相信到了那里,端木芸会哭着求自己听她的解释的。
端木芸是被拖着一路双腿都磨破了,血迹斑斑的到了这里。
对于堂堂的将军府有这么一个地下牢房,端木芸一点也不惊讶,像呼延龙靳这样的人,若是整个将军府都是无害之地那才是让人奇怪的。
看着双手被吊起来的端木芸,呼延龙靳捏着端木芸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啧啧有声。
“你说,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如果现在开口,或许还来得及,本将军可以考虑考虑让你不那么痛苦。”
端木芸冷笑一声,夫妻果真不愧是夫妻,说出来的话都那么相似,都那么自以为是,以为他们才是上天的主宰一般的伟大,好像他们的一丝施舍对于你来说就是莫大的恩赐一样。
还真是令人厌恶的存在呢。
不同的是,轩辕秀婉很明确的定了自己死罪,而呼延龙靳却更加的狡猾,没有说这条命留与不留,只有痛苦而已。
至于是痛苦的活着还是痛苦的死去,一切都看他的心情。
所以,比起轩辕秀婉,端木芸更加的讨厌呼延龙靳这样笑里藏刀的人。
呼延龙靳看见端木芸嘴角的嘲讽,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端木芸完全看透,一点也没有被看穿的尴尬感,只有更加的冷然。
“看来端木姑娘是个明白人。
只是,本将军最厌恶的便是像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明白人,真以为本将军会稀罕你们的贱命?”
端木芸丝毫不为所动的看了呼延龙靳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的祈求,只有无边的疲惫。
就在呼延龙靳以为端木芸会说些什么的时候,端木芸却再一次垂下了眼,连个正眼也不给呼延龙靳。
端木芸当然知道在呼延龙靳的眼里,自己这样的小命不过不值一提,卑微的连个施舍的眼神都是多余的。
可是,那又如何?
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可以,其余的,就顺其自然吧。
面对端木芸的不抵抗主义,呼延龙靳没有失去半分的耐心,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端木芸的对面,一个招手,刽子手就逼近了端木芸。
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用奇怪的东西夹着,端木芸本来无动于衷的眼终于出现了裂痕,她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但是她却隐约猜到了这些东西的作用。
看着端木芸惊恐的看着自己,呼延龙靳本来郁郁的心情瞬间大好,对着端木芸残忍的一笑。
“本将军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不珍惜,本将军只好如此。
还是说,你以为你自己不过一介女流,本将军就会对你客气?”
听见呼延龙靳后面的那句话,端木芸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呼延龙靳会是那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只是,他该感谢呼延龙靳的,若不是他的嘲讽,端木芸想自己一定不会恢复现在的平静。
闭上眼睛,左手手指指间传来的剧痛,让想要隐忍着都咬破了嘴唇的端木芸最终还是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泪水也毫无章法的流淌着。
端木芸此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呼延龙靳对于端木芸的惨叫声完全无动于衷,闭上眼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能激起这个闭目养神的将军的内心的一丝涟漪。
在端木芸的声音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才睁开了眼,在一个挥手。
可是就在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份痛苦晕过去的时候,一桶冷水由头浇灌而下,本来神智几乎昏迷的端木芸被迫清醒的看着眼前的恶魔,看着这个社会残酷的现实。
“如何,端木姑娘可是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