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一带来两把二胡,四支横笛,还有微型鼓及铜锣。许文强挑了一把二胡,试了音,不错,音色柔和,看样子是高档质地。
刘文彩也抓了把二胡,沈万三取出横笛,陆大安胡汉山都发了一支。胡汉山脸上微红,小声说:“我不会横笛。”
许文强笑道:“不会吹笛,那你敲锣吧。”
胡汉山本想说不会,但看到沈千一含笑的模样,硬着头皮抓起来,当当敲了几下。没有节拍。
既是排练,暂时不计效果,营造气氛就行。
出租房的同学都围过来。
许文强对杨玉环笑道:“合不合拍,暂时不管。我起了调,你就唱一段吧。”
杨玉环赧然一笑:“拍子都合不上,我唱什么?”
“来一段你最熟悉的黄梅戏。”
既然是黄梅戏,大家都心照不宣,回忆黄梅戏的曲调。
在平湖,能吹弹拉唱的确人,对黄梅戏当然比较熟悉,所以心有灵犀。
赵飞燕笑:“总得有个曲名。”
许文强说:“那就[还家]吧。”
刘文彩扮个鬼脸:“什么还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沈千一开心地大笑。
就这一曲。许文强轻轻挑弦,过门调立即如淙淙流水淌过。
许文强功底不弱,拉得抑扬顿挫,有板有眼,刘文彩定定神,随后跟上。沈万三和陆大安也奏起和声。
沈千一频频点头,轻轻鼓掌,身子也随着节奏微微拗动。
杨玉环倒也落落大方,过门调甫落,便启朱唇,动檀口,吟唱起来。
大家很少听杨玉环唱戏,这一出口,众人大为惊诧。杨玉环音域不错,咬字精准,竟有些严凤英的韵味。
一曲歌罢,众人鼓掌。沈千一大笑。
“不错,假以时日,剧社必然红火!”
赵飞燕和刁婵抱着杨玉环唧唧喳喳的逗笑。
沈千一拍拍许文强的肩,说:“文强,我儿子现在交给你了。在剧社,你是团长,在文学社,你是社长,你对他严格要求,我双手赞成。”
许文强嘿嘿地笑。
沈千一最后说:“你们搞得有声有色,现在我再宣布一件事:这个学年,出租房的水电费,我全免了。你们都安心做自己的事!“
众人大喜,齐声道:“谢沈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