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力就有动力。不过娘不会给你包袱,我也没指望你这么快赚钱,更没指望你很快出人头地。慢慢来,不着急。”
刘彩儿这话相当恳切,也相当的襟怀,总之说得非常温馨。
许文强眨着眼。自己这口才,到底是师从许大爷,还是刘大娘的直接遗传?
许文强忽然瞅上许世有。
“许大爷,听说你得了珍宝,我还没见识过呢。”
许世有脸上微微发烫,忙说:“没有的事,谁说的?”
许文强摇摇头:“你和刘大娘时不时唧唧喳喳,这十几年,我还能不知?”
“那、那不能给你看。”
许文强满不在乎地说:“宝者,传家也。既是传家珍藏,迟早要传给我的,迟与早罢了。何况,小皇帝要临朝问政,现在不传,还待何时?”
刘彩儿盯了许文强好一会,终于点点头。
“许老蔫,文强说得不错,是好是歹,总是要让他见识。”
刘彩儿发话,许世有焉敢不遵!
许世有慢慢转身,取出腰间的钥匙,小心地走到墙角的一口旧木箱前,开了锁,伸手箱子底,取出一个小木轴。
许文强的眼光粘了上去。
木轴不长,一尺多点点,绕轴团得紧紧的,显然是纸质,纸质有点发黄。
许文强嘻嘻一笑:“这是什么东东?一幅画而已。就算是顶级文物,还要通过专家鉴定。许大爷,有过鉴定吗?”
许世有尴尬地笑:“这东西,我如何敢示人?”
“偷的?”
许世有瞪许文强一眼,摇摇头。
“家传?”
刘彩儿咯咯一笑:“你们许家八辈子没与秀才沾边,还指望有家传?”
许文强点点头,轻松地说:“那我知道了,捡来的。不过许大爷从没出远门,刘家坳又没听说有大名人,所以捡到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东。”
许世有把木轴递到许文强手上,并不多话,却退后两步。
刘彩儿的脸上现出紧张之色。
许文强疑惑地扫视二人的神情,好奇心大起,慢慢解开线结,一点点展开。
展开巴黎宽的空隙,便见几个黑体隶书大字:美人出浴图。
许文强没再下拉,哈哈大笑。
“许大爷,刘大娘,这种东东有什么怕示人的?我们学校的女孩子,穿上游泳衣,也许比这更有魅惑。那是真人秀!“
“你经常看女孩子洗澡?“
许文强嬉皮笑脸的点头。
其实许文强是看过女人穿泳衣,但从没看女孩子洗澡。顺着刘彩儿的话,免得她所虑太多。
刘彩儿明显的松了口气,对许世有说:“许老蔫,儿子长大了。“
许文强扮个鬼脸。
“见多识广,当然长大了。也许看了这幅画,明年给你们带回孙子。“
“别别,你是做大事的。“
许文强嘻嘻一笑:“做大事的人,总不能不要孩子吧?“
刘大娘拍拍胸口,现出惊惶:“现在太早了。“
许文强还是嬉皮笑脸,没接口,又展开画轴。很快,一幅画图显现出来。
荷塘垂柳,一汪浅碧。夕阳西下时,余辉泛彩。几朵红里间白的荷花饱满而明艳,一个发髻高绾的绝色女子着红色亵衣,半没水中。侧身弯腰,纤掌击水,珠花四溅。而美女展示的胸部丰隆,屁股浑圆硕大。
“妙!”许文强赞了一声。
“这种美色,只怕人间罕见?”
刘彩儿脸上阴晴不定,试探着问一句。
许文强溜了刘彩儿一眼,以为天下女孩子跟你一样啊?我们学校的杨玉环杨大美女,只怕比画中人不差分毫!
许文强阅美甚多,所以并无多大兴趣。
“当然不多。尤其象刘大娘这样有学识有内涵的,世间绝无。”
刘彩儿咯咯直笑。
“山外有山!”许世有不服气,迸出一句。
刘彩儿立即恼了,伸手捣了许世有一拳。
“许老蔫,你贼头贼脑,一定在城里看到不少的美女!流口水没?”
许文强忙分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