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儿明白许文蔷要说什么,嘟着嘴说:“我不做毛驴。”
许文蔷笑道:“刘大娘,现在是不是男女平等?”
“可是我们女人被你们男人骑了几千年。”
许文蔷嘻嘻地笑。
“那是大趋势。何况,你不能把女人憋了几千年的气都撒在许大爷一个人身上。”
“我是为你爸好。”
“我知道,你是为许大爷好。许大爷在你的教育下,成了刘家坳,不,简直是平湖鼎鼎大名的模范丈夫。”
许文蔷的挪揄,又让许世有老脸涨红。刘彩儿嘻嘻一笑。
许文蔷缓缓道:“现在我得给许大爷公平的机会。许大爷既然悟出做毛驴的滋味取决于骑毛驴的人,那么他本身是善骑的人。”
这是做儿子该说的话?许世有和刘彩儿面面相觑。
许文蔷轻轻掸掸衣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既然是你们认定的许家小皇帝,那么我就下旨了。”
刘彩儿现出莫可奈何的神色,许世有有点尴尬,但掩不住笑色。
“刘大娘接旨!”
“接、接旨。”
刘彩儿慢慢走到许文蔷跟前,许文蔷转上去,拍拍刘彩儿的肩,附耳小声道:“刘大娘,给许大爷一点尊严。何况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你最有心得。”
刘彩儿轻轻嗯一声。
许文蔷嘻嘻地笑。
“刘大娘快作毛驴!”
许文蔷退到门前,稳稳落座,吆喝一声。
刘彩儿立即伏下身子,横身房中间,四肢慢慢着地,撅起屁股。
许世有瞪圆小眼,刘彩儿这姿式,才真的象毛驴。
“张果老倒骑毛驴!”
许世有本来有点不敢,也有点不愿。但被刘彩儿骑了十几年,此时也想尝尝滚味。
刘彩儿身形一动不动。许世有俯身轻轻按压刘彩儿的背部和臀部,感到很肉实。刘彩儿被按得酥麻的感觉,吃吃一笑。
“许老蔫,要上赶快上,否则老娘不奉陪。”
有儿子作后盾,许世有一点不虑。
“我是张果老!”
“好好,你是张果老。”刘彩儿想尽快在儿子面前结束这种游戏,忙顺许世有的意。
许文蔷眼睛一瞬不瞬,脸上似笑非笑。
“张果老来也!”
许世有说着,小心跨到刘彩儿的身上,也在臀部和腰部的结合处。
呵呵,很丰满的感觉,难怪刘大娘这么乐此不疲。
“刘大娘,累不累?”
许世有回头轻轻问。
刘彩儿个头大,许世有感到很吃力。但许世有体重不过百余斤,对于刘彩儿来说,根本没什么压力可言。
刘彩儿吃吃一笑:“累啥?猴子也许比你还有份量。”
许世有一想对了,我的个头怎么能和她的比?正想促狭挪个位置,刘彩儿开口了。
“文蔷,我已作了毛驴,现在可以起来吧?”
许文蔷嘿嘿一笑。
“刘大娘,太性急了吧?许大爷为毛驴,你这么快放过他?”
刘彩儿不再吭声。想许世有这个份量,坐上一天都没问题。
“许大爷,不对,张果老,你也问你要问的话。”
这句话勾起许世有的心酸事。
许世有的巴掌在刘彩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也是一声钝钝的肉响。
“刘大娘,你为什么对我那么苛刻?”
刘彩儿大叫起来:“许老蔫,你做人要讲良心,老娘对你苛刻吗?没让你吃饱,没让你穿暖?”
许世有摇摇头:“吃穿上你对得起我,可是。可是……”
有许文蔷在面前,许世有好多话不好出口。
许文蔷嘻嘻地笑:“许大爷,有话尽管说,就是忆苦思甜,我也只是个听众。”
许世有陡觉轻松。儿子嬉皮笑脸时,跟他一个德性。要不这个闹剧,除了许文蔷这种儿子,谁敢上演?
“是,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