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看着流珠拖长了音儿说出这一句话来,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尴尬,安紫炎适当地为他解围,“这草书写得不错。”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下课一起去了许愿池。
只是这节课上得颇为壮烈,安诺点了个名令云就出局了,因为他没说到。安诺亲自搀着他到了墙边上,让他对着墙喊一百声到。等到令云喊到第十九声的时候,一辆重型卡车倒了进来,墙壮烈了。
令云当下都傻了,震惊地看着人家气急败坏地跳下来,来人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伙伴,郁闷了,“为什么你没指挥,反而是他在指挥。”
某人弱弱地说,“我抢不过他。”令云这回倒是进了教室了,不过安诺已经开始联系赔偿业务了。凌云坐在凳子上长叹一声弯下了腰,手撑在安紫炎脚边。
流珠颇为一样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安紫炎却没什么好担忧的,反正他是穿的裤子。凌云难得落寞,委屈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珍珠饱受蹂躏的时候,安紫炎淡淡地评价道,“这腰下得不错。”
颜苏捧着练习册寻到令云,“圆明园到底是谁烧的?”这句话把令云吓坏了,噌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怒目圆瞪道,“少诬赖我,不是我!”
颜苏本来是想逗逗他的,可是反而被他吓了一跳,于是求救地看安紫炎,“紫炎,你给他说说。”颜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紫炎,你要给我作证啊,这次可是真的,那圆明园一听就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真跟我没关系!”
紫炎摇头道,“我只能保证我上课的时候看到你,不能保证别的时候。”令云问流珠,“那你呢?”流珠含蓄道,“我应该是能证明你课间和傍晚的时候。”
令云最后郁闷地凝视着凌风,凌风认真道,“我只能证明你入睡前的时间。”凌云很愤怒,“怎么,我不是跟你一起睡啊?”凌风翻了个白眼,“我睡着了还能注意到你啊?”
凌云挫败地坐到自己座位上,低声呢喃道,“这话乍听上去竟是对的,完全找不到破绽。”凌风和流珠都忍俊不禁,凌云无奈道,“怎么会这样?”安紫炎郑重道,“不这样能怎样呢,一直都这样,只是你第一次遇到罢了。”
流珠和凌风对视一眼,看起来安紫炎和凌云现在是一个思路的。颜苏无奈了,“安紫炎,你别这样么,要是你直接告诉他谁烧的,他不就不这么郁闷了吗。”
凌云当时就拍了桌子,“你这算什么朋友,你知道居然不告诉我,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安紫炎有一瞬间的石化,“你开玩笑呢,我跟八国联军结得了盟啊?”看着安紫炎恼怒的表情不似作伪,凌云恢复笑容,“好像也是,你不认识那么个人。给我说说,他到底是姓八还是姓八哥?”
姓八哥,还姓鹦鹉呢,安紫炎一瞬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流珠面无表情地递上历史书,凌云匆匆看完用书盖上了脸。
到了下午大课间流犴过来告诉凌云,关于校墙的事解决了,说出结果,他笑意温文地看着凌云,湛黑的发在阳光下闪耀光泽,“你要不要感谢我一下。”
深受感动的凌云当下决定用最古朴的礼仪来感谢他,他用手机给流犴拍了张照,然后摆到了桌子上,手机前面摆上三根铅笔。
流犴本来扬起的嘴角拉耷下来,皱着眉看着凌云跪下磕了三个头,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不祥感觉。流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
流犴一时之间很是愤怒,轻轻地拿脚尖撩了他一下,其实力气不大,但是凌云万分委屈地抬起头扁着嘴看着他,捂着胳膊委委屈屈地说,“未成年保护法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要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