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朋友你也要来一根吗?”大叔跟楚冉打招呼。
他走进檐下,她终于看到了他冷峻的神情,这脸色让她感觉自己正在做坏事,还被抓了个现行,不禁有些惴惴。他拿走她手中的烟,对大叔说:“我抽这个。”说完吸一口,吐个烟圈,正好喷在她脸上,她别开脸,捂着口鼻咳着。
大叔说:“看到酒我就想喝了,可惜你只有一瓶,这可不够我们三个人喝的。小姑娘要不要去喝两口?”
她被楚冉冷淡的眼色盯着,那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大叔见他们这样,自顾往营地中心走去,背对他们挥挥手:“想家的时候喝点酒也能解愁。”
屋檐就剩下他们两人。
“你应该庆幸这烟没加料。”他说。
“什么?”
“不要随便抽外人的烟,酒也是。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大叔他不是坏人。”
“只有坏人才抽那玩意儿?”
她明白了,背着手靠在墙上,低头不语。他默默抽烟,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想家了?”
“有点。”
他把酒递给她,她犹豫,还是接过喝下,冰凉的威士忌让胃热起来,居然也能带来些许慰籍,心情又舒坦了点,她再喝下一口,他夺走,说:“别喝多了,又吐了很难看。”
她撇下嘴。他早就见过了,再多一次也无妨。
屋里的二重奏有一方演绎到了高潮,床铺更激烈地撞击着木墙,一阵男女抑制不住的低吼声透到屋外。她很尴尬。
“深山老林的,做些原始运动也很正常。”
她笑了。他这话提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其实有点损。
“你以为……”他停了下。“昨晚我会对你用强的么?”
他就这么提起这个她一直在回避的话题,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啦。其实你也没做什么。是我不对,不应该打扰你休息的。”
“那你跑来这住?”
她抬眼瞟了下他,可惜他的脸隐在朦胧的烟雾里,不容易看清。
“节省旅费嘛,也算是种体验,蛮好玩的,这不还有小电影可以听。”她故作轻松,怕他发现自己的不自在。二重奏的另一对也到了极致,又是一阵男女的欢吼。气氛更尴尬了。
他轻笑一声。“男女之事,总要你情我愿才好。是不是?”
她愣住,他是在说屋里的事吗?能不能不说这个啊?
“是……是吧。”屋里的原始运动终于结束,她该回去了,于是道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