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这一场闹剧短暂结束,也不知道北庆和东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那拓跋红云翌日下午就放了出来,还大摇大摆地来了逍遥王府。
宋瑶竹不想接待她,但是她这人叫嚣地厉害,只能将她迎了进来。
拓跋红云进了王府便左看看右望望,十分好奇的模样。脸上半点没有昨晚被东临人挟持的憔悴。
宋瑶竹不免感慨这位公主可真是心大啊,这都能吃好睡好。
“拓跋公主前来可是有事?”
拓跋红云大咧咧地往太师椅上一靠,笑问道:“王妃,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怎么不叫人给我上茶?”
宋瑶竹给彩金递了个眼神,彩金立即让小丫鬟去上茶。
“无怪本妃没有安排,主要是本妃怕拓跋公主喝不惯,反叫我浪费了好茶。”
拓跋红云瞪向宋瑶竹,她竟然这样明晃晃嘲讽自己粗俗!
北庆的历史比较短,历史文化也没有中原的久远,更没有什么茶道这样高雅的礼仪。他们北庆人常常被中原人笑成为北边蛮子,因为再怎么学习中原的文化,也改变不了自己身上的粗犷之气。
“昨晚你是怎么做到的!”
拓跋红云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看见她喝了那杯茶的。
她猜到是宋瑶竹将那些茶水吐到了帕子上,然后又将帕子塞到了东方矢的身上。关键是,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想要害她呢?
她才来大陈,除了下午的那场口角之外,二人并没有别的矛盾。且她也仔细打听过,这个宋瑶竹,在嫁给逍遥王之前,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姑。
她可不觉得,一个村姑能有这样的心机。
“这么说,公主是承认你对我下药,想要害本妃的事情了?”
拓跋红云冷嗤一声,“害你?你还不配!”
她虽然这样贬低着宋瑶竹,但心里已经开始惶恐起来,怎么感觉这个宋瑶竹很沉得住气?
宋瑶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懒得和她装客气。
“公主如果不懂如何做客的话,可以回去让北庆皇室的礼官好好教教。如果北庆礼官教不会的话,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的好。”
拓跋红云暗暗咬了咬后槽牙,道:“确实不如大陈的礼官,本公主听说,王妃在三年前还在地里种菜呢,如今倒是雍容华贵起来了。”
宋瑶竹缓缓吐了口气,“秦嬷嬷,送客。”
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眼看宋瑶竹起身要走,拓跋红云起身道:“站住!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
宋瑶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将她打出去!”
拓跋红云不可思议地看向宋瑶竹,“我可是北庆公主,你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