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那一大家子确实很糟心,但她一定会帮巧茹的!
夏巧茹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甚至在想陪楚流徵留下来,虽然她也做不了什么,但好歹能陪楚流徵说说心里话。
楚流徵不知她的思绪已经跑歪到了天边,她松开夏巧茹的手,从衣裳里选了两件她会喜欢的款式,递给她:“快试试,哪不合身就送去尚衣局改。”
【暴君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夏巧茹一点也没有试新衣服的心情,再说了,这是陛下特意赏给流徵的,她哪敢穿啊?
她将衣裳推回去:“我有衣裳穿,你平时也舍不得花钱做新衣裳,你自己留着穿吧。”
“还说我,我也没见你有多舍得。”楚流徵也不劝她了,直接上手扒。
夏巧茹叫她戳中了痒痒肉,忙笑着躲,两人顿时在屋内闹作一团。
到最后,夏巧茹还是拗不过楚流徵,把衣裳穿上了。
“好看。”楚流徵笑眯眯地围着她转圈儿,伸手在背后捏起一道褶,“就是胸口这块儿有些大,得收一收。腰这里倒是刚刚好,不过松一寸更方便做事。”
“都听你的。”夏巧茹点点头,对着镜子看。
她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裳,只觉又轻又软跟云似的,都舍不得脱下来。
本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她又有些高兴不起来。
她暗暗叹口气,罢了,多想无益,这宫里的事谁说得准呢?真到那时候再说吧。
翌日早朝之后,谢辉送来了好消息。
地道里的机关被拆除了,炸药也全都运了出来,没有人员伤亡。
不过,有一处意外。
拆除机关的不是黄恩长而是他的夫人。
文华殿内,谢辉禀道:“臣已查明,那黄恩长对机关术一窍不通,真正在机关术上颇有造诣的是他的夫人严氏,那些机关兽也是出自严氏之手。”
萧靖凡问:“严氏何在?”
谢辉答:“在诏狱。”
一介市井妇人却通晓如此要术,自当好生审问。
萧靖凡吩咐:“将人带进宫,朕要亲自见见。”
谢辉问:“那黄恩长该作何处置?”
“先关着。”萧靖凡道,“待朕见过严氏再说。”
“唯!”谢辉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辰就把严氏带进了宫。
因为要面圣,所以谢辉特意让人替严氏梳洗过,瞧着还算干净整洁。
一身青衣的妇人规矩地行礼:“民妇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靖凡看向她:“抬起头来。”
严氏依言抬头,许是谢辉提前交代过,她的视线只落在书案前,并没有直视皇帝。
这张脸平平无奇,算是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萧靖凡看了片刻,道:“朕听闻黄恩长上交工部的机关兽皆出自你手?”
“是。”严氏心知瞒不过,干脆认下。
萧靖凡问:“你从何处习得此等要术?”
“民妇自幼便喜欢这些,淘了些旧书自己瞎琢磨,没想到还真学到了些皮毛。”严氏答,“起初民妇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做得多了便试着往里加了些机巧,机关驱动下,能让它们帮忙干些简单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