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得到苏郁的反应,安洵抬头望向苏郁,看到她眼里满是心疼,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柔柔的撞了一下,鼻子一酸,
“妻主,娘亲不是那种人。”
苏郁抚上安洵的后脑勺,轻轻抚摸,柔声安慰道,“我知道,能教出洵儿这样的乖的人,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
安洵一听,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埋头在苏郁怀里呜呜的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不像你这样相信娘亲!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不愿意救娘亲!为什么!呜呜呜……”
苏郁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拍着安洵的背,任由他发泄着情绪,
这么久以来,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安洵心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事,是她这个做妻主疏忽了。
怪不得她科举一路顺风顺水的考上解元后,安洵的情绪总有些不对劲,有时莫名高兴有时莫名沉闷,
想来这件事也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估计一方面想让她帮左相沉冤得雪,一方面又怕自己因为左相出事。
苏郁静静的陪着安洵发泄情绪,安洵哭了好久,终于缓过来一些,声音带着些哭过的沙感,
“妻主,原本我也想着嫁给你过着平凡的一生,和你一起吃喝玩乐,想照顾好你生活上的琐事,可没想到,”
安洵红肿着眼抬头看向苏郁,眼里既是骄傲又是复杂,“妻主你的才华注定掩盖不住,拜顾师为师,一路科举考试高中头名,”
“我心里很复杂,”说着安洵又低下头脸紧贴着苏郁的脖子,“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娘亲的事,娘亲爹爹身处边关,家宅被抄,原本锦衣玉食的她们如何过得了边关那般辛苦的日子,”
“娘亲托弟子把我救了出来,可即便她们把我救了出来我也讨厌她们,
娘亲在朝堂时,她们一个个奉承巴结着娘亲,可当娘亲被冤枉,她们却一个个不敢上前生怕惹事上身!”
“所以你宁愿做一个绣郎来养活自己,也不愿接受她们的照顾是吗?”苏郁蹭了蹭安洵的发顶,心疼道。
若没人关心安洵自然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感受到苏郁的安慰心疼,他立刻绷不住了,原本已经哭过的很久的他再次哽咽道,“妻主~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又会浑浑噩噩到什么地步。”
苏郁轻拍着他肯定道,“你什么样都不会变,我们洵儿是一个坚强的人,不是还用绣技养活自己吗?也许你会成为沧州城最出名的绣匠,总归不会过的太差,就是会辛苦点儿。”
“妻主,有你真好,是你把我浑浑噩噩中拉了出来,又把生意教给我,让我帮你打理铺子,还分我利润,”安洵说着抬头红着眼睛看向苏郁,眼神带着紧张道,
“我知道妻主分我利润是想让我有傍身的银子,但边关苦寒,我担心娘亲爹爹她们,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托人给她们送些银钱傍身,但是妻主你放心,给爹爹娘亲她们的银子都是你分给我的利润里出的,你的银子我一分都没动!”
看着小心翼翼的安洵,苏郁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把人搂入怀中,“我相信你,只是没想到你平日居然会这么忙,这般心力交瘁,
一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一边还要替我打理生意,心里还一直系挂着边关的亲人,若不是打理宅院的事被霁月接了过去,你怕是都要累病了!”
安洵闻言眼里又泛起泪花来,“妻主~”他家妻主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主了!
想到初景今天晚上的话,安洵认真道,“妻主,今天初景公子看到的只是我找的给爹爹娘亲送银钱的人,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