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宴疾走几步,双手把夏央从地上拽起来,把他身上的草屑仔仔仔细细的摘掉。动作轻柔,像很怕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就会碰坏了他的宝贝似的。
“怎么坐在地上?”傅修宴声音心疼又柔软。
夏央顺势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吊在傅修宴的身上,只看着他笑。
傅修宴怕他站不稳,环住他的腰,也跟着笑:“傻笑什么呢?”
“见到你开心。”
傅修宴心怦怦的跳:“嗯,我也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笑,画面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两个人双手交握,傅修宴把夏央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像是怕松了一点力道,眼前的人就会被微风带走一样。
夏央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把傅修宴的左手举上来,发现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是一款金戒指,款式简洁,除戒指上刻着蔓延的藤蔓枝叶外,其他没有任何装饰。
夏央再抬头的时候,傅修宴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戒指盒。
傅修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傅修宴把戒指拿出来,盒子递给一直在旁边装隐身的小王。
“这对戒指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家里公司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去购置的对戒。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前段时间我拿去改了你的尺寸。”傅修宴一边说着玩,一边往夏央无名指上套戒指。
“刚刚好。”傅修宴笑道。
“这个藤蔓,是什么意思?连理枝吗?”夏央好奇啊研究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傅修宴笑意加深,幽深的眸子一刻都不离开夏央:“嗯,连理枝。”
“真浪漫,是独属于中式的浪漫。”
“代表着我们肆意生长的爱情。像我的夏夏一样,肆意盛开。”
“我喜欢。”夏央爱不释手。
“等婚礼的时候给你新的,已经在设计了。”
“我就喜欢这个。”夏央头也不抬的道。
傅修宴捧着夏央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喜欢我还是喜欢戒指?”
夏央睨了他一眼,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腿麻了,你背我。”
傅修宴二话不说,背过身蹲下去,等夏央趴上他的背,双手牢牢的扣着他,然后才很慢的起身。
小王眼观鼻鼻观心的远远跟在后面,小少爷明明稳稳当当的站了这么久,哪里就腿麻了、瞎子也能看出来他在说谎,先生真是宠啊。
夏央趴在傅修宴的背上,抬起左手对着阳光,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傅修宴略弯着背,小心翼翼的护着夏央。不知是感受到了夏央的开心,被他传染,还是怎的,脸上也挂上了和夏央一样的笑容,甜蜜幸福,比夏央的笑又多了几分宠溺。
这么美好的画面,不留下实在可惜。小王暗戳戳的偷拍。手机还没放下,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小王捂着脑袋,怕惊扰到先生和小少爷,也不敢出声,只气愤的四处寻找罪魁祸首。可看了两圈什么人也没看到。只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上,找到一颗红彤彤的野果子。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小王擦了擦,张嘴就要咬下去。
“傻子!那个不能吃。”
声音从高处传来,小王循声望去,只见乐安正蹲在一个很粗的树杈上。
“嗨!乐安!你怎么在树上?摘香蕉吗?”小王兴冲冲的和他打招呼。
乐安皱眉:“你的嘴怎么和傅修宴一样毒。”
小王正色纠正他:“你要叫先生。”
乐安不悦的嘀咕:“狗腿子。”
小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这个不能吃吗?看着好像很美味。”
“又酸又涩,吃了会拉肚子。”
“你怎么知道会拉肚子?”小王问他,乐安没好气的道:“猜的。”
小王这才发现,蹲在树杈子上的乐安,左手握着一把自己拿着的这种红果子,右手正捏了一颗在指尖转悠着。
“刚才是你砸我?”
乐安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红果子,全数扔了。果真是个傻子,现在才反应过来。
小王却不再纠结这个,一脸开心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不是回老家了吗?还走吗?不走了吧?真是太好了,今年过年真热闹。还有,你怎么在树上?”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乐安只挑了最后一个回答:“挂灯笼。”
小王疑惑的找了一圈:“灯笼呢?”
“忘记带了。”郁老太太心血来潮喊着要去给树上挂上红彤彤的灯笼,喜庆。就只带着乐安过来了,到了这里才发现,两个人都两手空空,没有灯笼,也没带梯子。乐安要回去取,老太太说他不知道灯笼在哪里,就自己回去了,让乐安在这里等着。她回去让佣人把梯子和灯笼一起拿来。
小王想嘲笑他一番的,但是看着先生和少爷已经逐渐走远,只得匆忙和乐安挥了挥手,快跑着追了上去。
“先生,徐总在等您通知。”
“现在几点?”
“距离颁奖典礼还是有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咱们就要出发前去会场了。”
“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