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州!快点把东西拿过来,我们要出门了!”
大山深处,一栋古老破旧的小院子里,前院一男一女正在整理背篓。
二人虽身穿粗布麻衣,但二人眉眼间难掩英武气,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山间贫农。
“来了来了!”少女清脆的声音自屋中传来,紧接着就奔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梳着俏皮可爱的双尾髻,更显灵动可爱。
少女霍州将一个大包袱往背篓上一放,顿时堆的跟小山似的。
“爹娘,我也想出去玩玩。”霍州面带讨好,眼里都是紧张,生怕父母不答应。
主要是这两防她防的紧,老不带她出去。
站在对面的两口子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同意。
随即,她爹站了出来,抬手摸了摸无暇的头,“那个,州州啊,我想起来上次出门的时候,镇上的张大叔找我定了一批洛草,我把这事给忘了。”
“因着他说不着急,所以我一时也没想起来,但眼下我跟你娘又要出去,实在是没时间炮制洛草了,能否劳累乖乖儿为爹爹炮制一下?”
“啊?这您都能忘?”霍州脸上带着怀疑,“而且正好这会儿想起来了?”
好像就是不想带她出门找到借口。
“是、是啊。”霍爹讪笑两声,对自己忽悠孩子感到些许尴尬,“你就帮帮爹,爹也不想失信于人呐。”
霍州没有立马答应下来,她还在思考解决办法,她想出去玩玩但也不想让爹失信。
她娘一看,立马将背篓“唰”一下甩到自家夫君背上,“相公,快点吧,再不出发就迟了!”
她拉着相公的手走的飞快,根本不给无暇反应的机会。
“州州,你乖乖在家炮制洛草啊,我跟你爹给你带礼物回来!”
霍州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平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怎么“啪”一下,把那么重的一个背篓甩到她爹背上的?
“真是奇了怪了。”霍州蹙眉,转身往屋里走去,只不过走了没几步,突然就跟顿悟了一样。
“感情平日里都在骗我?!”
什么弱女子,什么不禁风!
她娘今天这样子,明显跟这些都不沾边!
可叹自己这些年,三岁擦桌扫地,五岁洗衣做饭,八岁帮他爹炮制草药、刻牌画图,全因心疼父劳母弱,生生成了个十项全能!
而现在?
父劳可能是真,母弱呢?
母非但不弱,只怕还是个大力士嘞!
可那对无良父母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霍州也只能仰天一叹,然后认命的回屋去炮制洛草了。
而无良父母一连跑出去四五里地,直到看不到小屋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夫妻俩脸不红心不跳,喘都不带喘的。
“娘子,还是你反应快,不然的话无暇只怕不会罢休呢。”霍不众笑着赞美道。
“瞧你那样。”夏明媚哼了一声。
谈话间,二人脸上都有了变换,衣衫有了改变。
不过几息,两人已经从头到脚大变样。
面上的细纹消失无踪,面颊红润起来;身上的衣衫也从简朴粗陋变得华贵大气。
霍不众手上的戒指一闪,背上的背篓眨眼间消失无踪。
没了负担,霍不众长臂一伸,将自家美娇娘揽入怀中,“娘子这般模样,为夫且有些难以自持啊。”
夏明媚美眸一瞪,居不众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凭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划向远方。
“娘子,为夫观州州如今已经快入金丹境了,我们可以去做我们的事了。”
“且再等等吧,贸然离去,州州会担心的。”
“娘子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霍州独自一人留守家中,一待就是八九日。
霍不众要她炮制的洛草她早就炮制好了。
没成想这次父母出去的这么久。
索性她将家中现有的所有草药按照特有的方法一一炮制出来。
可父母居然还没回来。
实在显得没事,她又翻开父亲放在房间中的书籍,按照上面的注解和制作方法,制作出来了一堆小木牌和符纸。
第十日,霍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给自己简简单单整了点吃的之后,她闲的慌,打算再找点事情做。
然而,草药架,满的。
木牌和符纸,多的堆起来了。
家里窗明几净。
她无事可干了。
霍州坐在院中,托着下巴发呆,想着父母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中,都没个说话的,闷的发慌了都。
“乖乖女儿!快开门,我和你娘回来了!”
院外突然响起的呼喊声,打断了霍州的思绪。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飞奔到院门口,一把拉开门,父母的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你们终于回来了!”霍州激动的一步上前抱住夏明媚。
“好了好了,这次出去的有点久,你一个人,闷坏我的乖乖女儿了,实在不该。”
夏明媚拍拍女儿的背,安慰她。
霍州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都快闷坏了,此时见到父母回来,心中都是畅快,哪里还记得其他的。
一家三口进了院门。
霍不众去时满满一背篓,回来时是更大一背篓。
他将东西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满脸笑容,“女儿,快来看看爹爹带给你的礼物,保管你喜欢。”
“是什么?”霍州松开抱着母亲的手,一脸好奇的看过去。
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簪,一条玉石项链和一对玉石耳坠。
项链和耳坠上的玉石通体水润,打眼一瞧,里面好似有水在流动一般。
霍州看不出它的来历,但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霍不众看她眼神都亮了,当即就要给她戴上。
谁知自家女儿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霍不众不解的看向她。
无暇不赞同的看向自家爹爹,“这很贵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