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在第二天临近天明的时候,总算是停了。情侣酒店里的俩人睡到了到了中午才溜回家。
下午白柏家的小区楼下,白柏正望着小怪兽在一片空地上,团着地上的雪。
对少女来说,这样的温度和把手揣进冰水里没多大区别,可不可避免的,她的小手还是被冻的有些红。
白柏站在绘梨衣身后,望着面前小怪兽的背影发着呆,对于这俩个混血种来说这样的温度衣服穿的再少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却苦了被白柏强行带出来遛弯的李黑了。
猫猫刚被放下来,爪爪踩在雪上,那冰冰凉的触感瞬间让它又缩了回去,在雪地里蹦跶了几下,发现到处都冻手冻脚,又回去扒拉白柏的裤腿可白柏并没有要抱它的意思,李黑索性就蹦跶到了绘梨衣肩膀上。
现在白柏面前呈现的画面是,小怪兽可爱红色的脑袋旁边有一只缩成一团的委屈猫猫。
绘梨衣在堆雪人,昨天刚下雪的时候她就说想出来玩了,懒狗白小白这种天气其实想窝在家里,可陪绘梨衣出来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位。
小怪兽并没有把雪球堆的很大,团起的雪最大也不过西瓜大小。堆在一起的雪被她用手指戳了个笑脸出来。望了眼缩在自己肩膀上还不停往自己脑袋边凑的李黑,又在雪球上放了俩个三角尖尖。
“白白,看猫猫雪人”
绘梨衣把堆好的雪人拿给白柏看,在发呆的白小白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绘梨衣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眼前。
少女好看的眸子眨巴着望着白柏的眼睛,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
“白白在想什么?”
绘梨衣拍了拍袖子上粘上的雪花。去牵白柏的手。
冰冰凉凉的指节穿过白柏的手掌,十指相扣。白柏拉了拉自己羽绒服的袖子,将绘梨衣的手和自己的手都埋进了袖口里。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白小白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子负罪感。这股负罪感的来源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绘梨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喜欢面前的女孩。负罪感的来源于他觉得自己好像给一张白纸涂脏了。
“依依会不会觉得昨天我有些过分?”
袖子里白白揉了揉绘梨衣的手,虽然昨天好像一直都是小怪兽主动但把责任都推卸给女孩子这种男人还是早点去死吧。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白小白的责任的。
“过分?没有啊?白白干什么我都不会觉得过分的。”
小怪兽很不解,她从白柏的眸子里似乎读出了愧疚。她不明白为什么。
白柏很难和绘梨衣解释自己这奇怪的心情是为什么。认知中纯洁无瑕的少女现在被染上了自己的颜色。一边想让少女天真无邪,一边又忍不住想占有她。这样矛盾的心理让白柏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