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拦住了脚底生风的巴蒂。
她喘着气,骂了口脏话:“操,你是施了瞬移咒吗?雷古勒斯呢?他是不是回家了?”
“我不知道!”巴蒂没好气地说,“你是他的妈妈吗,管这么多雷古勒斯的事情。”
希瑟轻哼一声。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刚才和罗齐尔吵架是因为雷古勒斯?他到底怎么了,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
越说,希瑟的声音染上几分焦急。
巴蒂耸耸肩:“你也知道是三天,不是三年。”
“别这么戏剧化,布朗。雷吉不是小孩子,他只是回了趟家,又不是跑去麻瓜夜店酗酒跳舞。”
希瑟顺着他的描述想了想,随即揉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雷吉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她咕哝着,“所以他果然是回家了,真遗憾,晚上的魁地奇比赛他就没法看我击球了。”
巴蒂抬腿快步越过台阶,双手插兜:“这不挺好的,起码他不用看你惨败的模样。”
希瑟甩了甩头发,她身上的蔷薇香越发魅惑,她快步下楼裙摆从空中划过,朝后方的巴蒂抛了个媚眼。
“雷吉不算,你可一定要来哦,克劳奇。”
巴蒂气恼似地看着希瑟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咬牙切齿。
“谁稀罕看你击球,我还不如看地精跳舞!”
“那你就去!”
希瑟扭头做了个鬼脸。
傍晚,五点二十七分,巴蒂·克劳奇满脸黑线地坐在斯莱特林观众席。
魁地奇球场矗立着八根高度十米的长柱,最顶端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各学院学生,场一周,四周亮如白昼。
“欢迎各位,我是你们专业的魁地奇解说员奥利弗·道尔,又见面了,这次还是由我来解说今晚的决赛——”
“距离我的未来又进一步!”
奥利弗夸张挥舞手臂,坐在后方的麦格忍不住扶额叹息。
麦克风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模糊地传到看牌下的格兰芬多队伍。
米娅格仍在兢兢业业地加油打气。
“我们就直接用之前说过的策略!大家都有注射抑制魔药吧,控制好各自的信息素!别让敌人有什么可乘之机!”
贾斯汀揉了揉肩膀,嬉皮笑脸:“别担心,这点基本我们还能忘记。”
“拉文克劳的球品还行,他们不至于搞阴的那套。”
米娅格依然严肃:“不能随意揣测对手,他们的计策多的是。”
马琳活动活动肩胛骨,转了圈脖子:“米娅格,我记得你男朋友也是拉文克劳球队的吧,你该不会下不去手——好吧好吧,我说错了。”
一边还在教训,斯塔茜站在角落。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侧头看去,只见詹姆斯手背抵嘴,小声说话:“斯塔茜,你的伤没问题吗?”
他的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
而伤患本身就显得尤其处变不惊。
“既然这样,就靠你多击几个球了。”
詹姆斯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展现的高超击球了。”
斯塔茜扯了扯嘴角。
但詹姆斯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止止欲欲后才总算开口。
“斯塔茜,你在尖叫屋棚的时候……”
“怎么了?”
“你当时用的咒语,我没听错的话,是索命咒?你用了不可饶恕咒?寻常巫师一旦被发现都是送进阿兹卡班,你……你不会是私下偷偷钻研黑魔法吧!”
霍格沃茨对未成年巫师的魔法范围要求非常严格。
他们的魔杖是不能施展不可饶恕咒的。
但斯塔茜的魔杖不是在英国界内制造的,詹姆斯也不确定那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斯塔茜眨了眨眼。
她扬起一抹和平日一样的笑容。
“怎么会呢,我当时说的是Abracadabra,用来驱散魔物的咒语。”
Abracadabra和AvadaKedavra听起来确实有些相似,如果念的快,就很有可能搞混。
当晚的场景太乱,詹姆斯他们被莱姆斯攻击斯塔茜的那幕惊骇到了,大脑一片空白,他也是事后回想,才隐约感到不对劲。
如今看斯塔茜面色如常,詹姆斯不确定地挠了挠头发,他右手握着光轮1001,咕哝道:“原来是这样。”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神在比赛上。”
斯塔茜宽慰道。
“晚上打魁地奇绝非易事,我的眼睛已经快被聚光灯闪瞎了。”
詹姆斯有感而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