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山崖上云雾缭绕,夕阳透过云雾洒进山顶的一个白色身影之上。
她跪在一个小土坯前,一个时辰之前,她的娘亲去世,就葬在她前面的小土坯里。
夏清欢绝色纷嫩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从此之后,世界再大,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了,眼里的泪水再次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活到十八岁,她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这世上再无她牵挂的东西,而她也长到了足够强大而不害怕一切的年纪。
所以娘亲才会那么放心地离去吧,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土坯,夏清欢站了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喃喃地道:“娘亲,你的任务我会完成的。”
夏清欢下了山,这些年一直与娘亲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小时候也曾被突而出现的飞剑吓得哭,但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现在的她,即使刀架脖子上,也能泰然而笑。
世上的那些正义人士,从来不知道他们追着一对母女追杀是有多不道德的事。
幸好她和娘亲找到了灵山这块好地方身藏,一躲就是四五年,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应该也早以为她们魔教早已彻底被灭。
报仇吗夏清欢坐在人来人往的茶摊前摇了摇头,娘亲死于魔教阴毒功,没仇可报。
她下山只是为了完成娘亲的遗愿,要为魔教开枝散叶。
“哦,你说九王爷啊,他这阵子也不会来了,他一个月也就偶尔来找一次纸嫣。”梁妈妈的话传进夏清欢耳里,夏清欢低咒了声:“妈的。”
“纸嫣的客人九爷!”夏清欢心儿一凉,该不会弄错了吧
这公子一路上没少对夏清欢流口水,不时搭着她说话,夏清欢一个笑就能把他迷得昏头转向。
向烛九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这人比还娇,难不成勾栏院何时又弄来了这么个绝色,怎么梁妈妈却没告诉他
“你是谁”夏清欢嫌恶地问,因为以为是九爷,所以她连顶替的那女人都没叫来。
二王爷就像中了蛊似的听话照做了,躺在床上还不断地露出色相:“美人,快来啊。。。本王等不及了。”
做为唯一的后代,必须有着最优秀的血统,所以这男人就得皮相第一,头脑第一,性子也得好。还最好是有权有势的,万一遇到什么困难,还能找爹求助。
马车消失后,夏清欢就站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借种人。。。
夏清欢高兴地呆了下来,前两天进房的客人,见到她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夏清欢一招媚术下去,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醒来还直夸她,美人儿伺候得真舒服。
微风吹来,勾栏院的轻纱薄幕都会飘起散到街上,想不注意它都是不可能的。
在山上呆了四五年,着实不太喜欢吵闹的环境。
夏清欢一喜,看来是那个所谓的九爷回来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梁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这种绝色竟然会自己找上门来,难怪今儿个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儿在枝头叫。
“爬床上去,躺好,自己把衣服脱了。”夏清欢冷哼一声命令道。
出了门找到梁妈妈,夏清欢很不爽地问:“梁妈妈,为何今天来的不是九爷”
夏清欢真是应付他都觉恶心,弹出一指,点了他的睡穴。
美人他见过不少,这样随便就坐在坛上的仍然让他微微蹙了蹙眉。
夏清欢扯了一个撩人心弦的微笑:“那麻烦公子了。”
听他所说,两天后他应该还会来勾栏院,夏清欢嘴角勾出喜悦,逛街去了。
一排排的各种粉饰香楼都开着门,只是门内也是静悄悄的,夏清欢很容易就找到了勾栏院,因为它实在太招摇。
五官俊美好看,薄唇紧抿,最妙的在他的眼,眼角倒勺,狭长而幽深。长相合格。
夏清欢已经要了第三杯桔茶了,可来来往往而过的男人,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
他色归色,但是没起什么歹心,真把夏清欢带到了九王府。
“王爷。。。”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勾栏院的门口,下来一个带着剑的年轻人。
夏清欢在勾栏院前的坛上坐了下来,偏头看着一株秋海棠,海棠生得妩媚动人,娇艳欲滴,夏清欢凑上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
夏清欢放下茶杯清咳了一下嗓子:“但是那个叫纸嫣姑娘的客人,全部得让人我。”
梁妈妈心里踌躇着,不懂这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勾栏院最近也确实没有过什么惊艳的绝色了,许多财主都在抱怨了。
北生国男人虽多,但集这三点于一身的还是有些少,况且这些年她在灵山呆着,对外界之事基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