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着的人影并未避开，而是缓缓踏前了一步，在月色之下隐约显露出来的面容，却是让璃的心在瞬间狂跳了起来。
那一身白衣出尘的气质，清冷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璃，面容还是那般的俊逸温和，却让璃瞬间大惊失色。
苏扶尘！
怎么会是苏扶尘！
站在街道正中间的人正是苏扶尘，一身白衣在这黑夜之中格外的显眼，璃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璃。”正在璃思考着要不要假装不认识的时候，却是听到苏扶尘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自己似乎……没把面巾摘掉吧
为什么苏扶尘能瞬间认出来！
“你杀了人。”苏扶尘缓缓上前一步，目光锁定在了璃身后的马车内，那一双清冷的眼眸透着一股看透一切的冷漠，璃的心一寸寸缩紧了。
“小姐。”左正瞬间挡在了璃的面前，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苏扶尘，璃看着左正这架势倒是有些无奈，伸手拍了拍左正示意左正到一边去坐着。
璃跳下了马车，迈步在苏扶尘的面前站定，月光倾洒而下，一身白衣的苏扶尘还是那般出尘，一身黑衣的璃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为何，璃看着苏扶尘这样，顿时有些不自觉的退后了一些，好像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蹭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璃……你为何要残杀百姓。”苏扶尘看着璃，看着这穿着一身黑衣的身材娇小的女子眸光璀璨依旧。
“残杀百姓！”璃顿时便是笑了，伸手将面上的面巾拉下，仰头紧紧的盯着苏扶尘说道：“你怎么不去问问我杀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蒋柳星做的断然不对，也有官府来管，那些护卫你又作何解释”苏扶尘缓缓开口，那质问的语气，和那带着怒意的眼眸让璃脸色冷了几分。
“噗……”璃嗤笑一声，一脸傲然的看着苏扶尘说道：“人是我杀的，那有如何你现在来这里质问我，是想为民除害送我去见官吗”
“璃。”苏扶尘的脸色也音沉了几分，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璃说道：“我本以为你心存善念与历代兽语者是不同的，但是没想到兽语者到底是兽语者，你在帝都城外拦截齐暮南伤人许多我本已忍耐几分。”
“不想你回帝都之后竟然指挥恶狼杀了猎户，好在你并未伤及无辜，我曾想你大约是有你的分寸，却不想今日你竟然屠杀整整一个院落的人。”苏扶尘一件件事说出来，那冷然的模样让璃眸色微变，面色却是依旧。
“原来……你早就知道。”璃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便是笑了，静静的看着苏扶尘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多说”
“不错，我是兽语者，人都是我杀的，怎么国师大人要替天行道吗”璃唇角的笑意灿烂，眼眸却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