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想耽误你，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当我发现自己有精神疾病的时候，我怎么把你留在我身边，何碧雅，我疯是疯，可我也有清醒的时候，何碧雅，既然我给不了你未来，我只能放你走。”
刘以安浅浅一笑，跪在地上的许诺松开掐着脖子的手，裂开嘴，笑了笑，分明还是少年的模样，可眼底满是沧桑，一滴泪落在水泥地上，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门口，灵魂体何碧雅举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原来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离婚，许诺，那你和我结婚是为什么是为了耽误我吗”
许诺正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何碧雅看着他，一双眸子再也挪不开。
她憋不住的发起火来。
“你脏不脏”
刘以安温着嗓子，这些话他在心里琢磨了无数遍，他以为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会大吼大叫，没想到这么平静，大病一场，终是能了却很多事情，五年的磨砺，刘以安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唯独何碧雅他没办法放手。
何碧雅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刘以安！”
身体里的那个何碧雅发出一阵声响。
何碧雅抬眼间满是乖张，根本就没有平日里的那股子憨劲儿了。
许诺心一横，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脑海里，满是医生说的那番话，许先生，以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结婚。
“许诺，你说话！”何碧雅大吼着，她还在心里欺骗自己，也许许诺不是那个意思。
她叫嚣着，胆子也变大了，哪里还有当初看到许诺连说话都会支支吾吾的模样。
半晌，何碧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她想了想，“你是在用自己的善良践踏我的尊严吗”
“怎么，跑回来，是不是想给我一巴掌”
“教过我什么”
“你不脏吗许诺你还和自己的老师在一起共度良宵呢！”
何碧雅不找个机会把刘以安逼急了，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可刘以安的语气却不温不火。
“我在这里。”刘以安平复着的语气，让何碧雅找不到半天理由去戳穿。
“伱姐姐是不是教过你”
“我，脏，我脏。”
她一句话反反复复的问着，要不是现在动不了，她真想把刘以安给撕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说，我不这样说，你会那么坚决的去签离婚协议书吗”
“你，你，你！”何碧雅眼珠子一转，一时词穷，心里虽然憋着火，可嘴巴却笨笨的。
刘以安躲在许诺的身体里，半天没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当时做的有多绝。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何碧雅还是嘴硬，“就算打上去也没用。”
何碧雅看着自己透明的手，咬着牙，心里的恨意从未消散，“你太让我印象深刻了。”
刘以安走到何碧雅的身边，一头短发干净利落，和跪在地上的许诺相比判若两人，“你也忘不了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