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故对她微微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要早点休息,吃完芙蓉酥,便休息吧。”
宋时蕴闻言,望着谢如故的眼睛,便道:“明日,你会去国子监吗”
谢如故眉梢一挑,反问道:“二妹妹想去吗”
宋时蕴顿了一秒,肯定地点头,“我会去。”
谢如故闻言,也不意外,笑了笑,“你去,我便去。”
宋时蕴笑了一下,“好。”
谢如故也没再说什么,嘱咐她将剩下的芙蓉酥吃完后早些休息,他便起身走了。
直到谢如故消失在房间里,宋时蕴才反应过来。
她怎么觉得,谢如故这么晚过来,并不是为了送芙蓉酥,而是专门给她送消息来的
她望向谢如故离开的方向,一时间也摸不透谢如故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过头来,望着桌上剩下来的那两块芙蓉酥。
她拿过来一块,小口小口地就着茶水吃着。
确实是宫里的手艺,也确实好吃。
这么几块芙蓉酥下去,宋时蕴觉得,自己心里憋闷了一天的烦躁,都得以抚平。
将桌上的垃圾收拾好,宋时蕴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去睡下了。
宁国公府这一晚,却是灯火彻夜长明。
大夫赶到宁国公府后,看见王茹馨的模样,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都没想到,王茹馨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王茹馨的身子,从对折状态改变过来。
这个过程中,王茹馨一直痛苦地惨叫着。
那尖叫声跟厉鬼差不多了。
王家的人,都看得于心不忍,却也不能阻拦,只能偏过头去。
好一会儿,大夫才将王茹馨的身子,恢复原状。
但和张真人说得差不多,王茹馨腰椎伤得太厉害,这辈子基本上只能躺在床上了。
不仅如此,她外伤和内伤都很严重。
眼下确实吊着一口气,能够保住命。
但就算保住命,接下来恐怕也没几年好日子了。
撑死不过三五载。
得知这消息,王老夫人和王夫人都险些晕过去。
王老爷看着一旁的蒋昌兴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蒋昌兴闻言,只能低下头,不去看也知道,那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目光是谁的。
他心里现在后悔极了,也恨极了宋时蕴。
如若不是宋时蕴,王家说不定,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毕竟是冤魂索命,谁能说什么
就算是王茹馨死了,顶多算是他‘没想到’会有厉鬼索命这件事。
可若是宋时蕴和张真人没有来得那么及时,这个时候的王茹馨,恐怕早就死了。
自己也不用这么担心。
想到这里,宁国公便愈发地记恨宋时蕴。
这个小贱人,最好别落在他手里!
宁国公狠狠地握住身侧的双手,指尖恨不得陷入肉里。
大夫这边,手脚麻利地给王茹馨处理好外伤的伤口。
但因为伤口面积较大,伤口较深,处理起来又比较困难。
纵然大夫老练,可一番折腾下来,也是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才处理好王茹馨的伤口。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王茹馨早就疼得晕了过去。
看见她面无血色地趴在床上,王家人心里对宁国公的恨意,也达到了顶峰。
再三跟大夫确认,王茹馨现在可以挪动,但要特别注意,不要颠簸后。
他们立即收拾妥当,甩了一张签好字的和离书给宁国公,他们便带着王茹馨,回了王家。
而回去之后,王茹馨已经外嫁的长女,才知道这件事,便飞快地赶去王家看望母亲,询问为何要和离。
宁国公府和平新王氏和离的事情,也在一早上,甚嚣尘上,席卷全京城。
宋时蕴一早起来,和宋思文一道坐在马车上,便听见外面的路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宋思文听见那声音,忍不住撩开车帘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