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保立脸上挂着笑,声音却冷冷的:“正因为您是太子,下官才提醒您,要管好手下,不要才饮了几口酒,就大声喧哗。引来锦衣卫事小,皇上恼起来,可就事大了!”说完,也不等康王,曹保立转身下楼,走了。
就说今天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侯正雄,他的武功就不在我之下,要赢他,恐怕不在一招半式。在京城里,有时候,特务比军队更可怕。更何况,这是一大群训练有素的特务。”
“太子妃最厉害的不止是针,还有这个!”燕十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他倒出一粒白色药粒笑道:“这是痒痒药。外面这层是糯米做的,沾到皮肤上一热就化了。里面的痒痒粉,可是要撕心裂肺的痒上两个时辰的!”
康王还要顾及面子,他走到桌前,拿起一杯酒笑道:“那本王就借三哥的酒,敬各位一杯!”他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也背着手也下楼走了。侯正雄倒是一言不发,也跟着康王离开了。
太子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的说:“曹保立,你当本太子是死人吗”
再看看他身边的这群毛头小子,就算是神机营的冯铭泽、大理寺的孙彦晞,北直隶卫军的程寒柏,也都还没成气候。曹保立暗忖:想成气候本大监当然不会傻到给你们成气候的机会,没了太子,你们就什么也不是。
冯铭泽笑着对沈从曦说:“武功差点的也没关系,我给你们定制些袖箭、暗器,带在身上做防御还是可以的。我已经把袖箭做了改进,你们看。”说着,冯铭泽露出手臂上的袖箭,正是程海棠用的那一款。
燕十一不想打击他,岔开话题到:“对内侍臣我们确实不能掉以轻心,最近东厂、西厂、锦衣卫都在招募扩张,以前的小兄弟跟我说,他们现在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训练。
“这么厉害我也要!”诚王兴致勃勃的说。
“这个也好,我也要跟嫂子要!”诚王大开眼界啊,什么都想要。
曹保立还真没把太子放眼里,那天大殿上,端王不过是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分,白捡了一个太子当。可以立你,就可以废你!不过是田俊多写一张诏书而已。
这一桌小伙子都憋着一口气,没别的,就想打人!
“今天曹保立是特意来警告我们的,是他太张狂还是另有含意”世子边问,边转着手里的酒杯。
太子觉得好笑,没想到他拿曹保立都没办法,太子妃却能让他难受半个晚上。这还真是歪打正着。
“刚才你弹到曹保立脖子里的,就是这个东西”一旁的凌雪问道。他眼尖,刚才站在一边,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当时他还想,这十一爷也太幼稚了,说不过,就弹颗饭粒打击报复一下。燕十一含笑不语,把小瓷瓶收进怀里。
燕十一笑着点头:“确实,有用得很!冯都督的袖箭是精铁做的,比普通箭头更锋利。这次在草原,太子妃就是用这款袖箭射死了鞑靼王。”
曹府里的曹保立现在真的很难受。起初是觉得背后有点痒,谁知一挠,整个背都痒了,还抓破了皮夫人和小妾拿冰敷、拿药涂都不行。
折腾了半宿才慢慢平静下来,不过,背都让他自己抓烂了,痒是不痒,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真是活见鬼了!曹保立暗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