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想与公孙瓒抱团
好……好气好气!
没人察觉到刘辩心里是如何郁闷:救援幽州,救援幽州,救援好了幽州也就罢了,怎地还把赵云给拱手送人了——太吃亏了!太吃亏了!
不对不对,不吃亏不吃亏!这没甚么好抱怨……赵云心心念念本就效仿霍去病之流,想去保卫边疆一事,明明是好事啊他抱怨啥儿何必阻拦赵云呢
刘辩兀自地生着闷气,无意识地接过袁谭主动的敬酒安慰,而袁谭也因良好的长相和稚嫩的年龄而喜提公孙瓒的注意……却听公孙瓒道:
“此是何人也”
“这是袁谭,乃袁氏家族子弟。”刘辩努力地调整心态,向公孙瓒多嘴了一句,“南阳袁氏,四世三公,可谓闻名天下……正因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袁绍和袁术就在本王的麾下效力,是故袁绍之子顺便作了本王的亲兵!
方才敬酒之人,正是袁绍先生的长子。”
适时地,袁谭又上前一步,替公孙瓒倒了一盅酒。
这使公孙瓒心中一动。
接着,公孙瓒拍了拍手,便见两名年轻的小将们从角落处走来,走到刘辩的眼前,整齐地朝刘辩行了行礼。公孙瓒道:
“殿下,我乃一介武夫,并不懂得如何育人。这两个小子皆是我公孙一族稍有才华的小辈,亦算我的从弟!如果殿下不嫌弃,就请殿下收了,哪怕让这两小子端水扫地,也没关系。
公孙越!公孙范!还不向殿下行礼!”
名唤公孙越和公孙范的两名年轻小将们再朝刘辩抱拳,鞠个大大躬儿,低眉顺眼地,态度甚是安分。
嗫嚅了嘴唇,刘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良久,刘辩才道:“公孙瓒将军,你真要把你的从弟送来本王这里……本王一向对亲兵的选拔要求甚为严格,只怕你的从弟们并不能——”
适时地戛然而止,刘辩看向公孙瓒的眼神,充满不赞同。
谁知,公孙瓒比他还狠,说道:“殿下,以这两小子的资质,若能成为殿下的亲兵,也是这两小子的造化,如若不能,便打发这两小子为仆役罢,我绝无二话。”
嘴角抽了一抽,刘辩心道:你敢这么安排你家的从弟们,我可不敢把你家从弟们当成仆役啊真成仆役了,我真不信你会无动于衷啊——轻微地颔首,刘辩道:“公孙瓒将军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也罢,本王就留为待用罢”
刘辩看向公孙越和公孙范,发现这两个年轻小将们不愧是公孙瓒的族弟,其长相居然也挺顺眼,气势虽说弱了些儿,好歹有一丁点武将的样子冷静地,刘辩道:
“两位小将军,本王虽与你们族兄公孙瓒将军是为朋友,但是本王先把丑话放在前头:你们若不能通过亲兵的选拔,本王就不能把你们收为亲兵,到时……”
他持保留态度,并不打算把公孙越和公孙范贬作仆役……当然,至于在场之人是如何想的,会不会真把公孙越和公孙范当成仆役,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听罢,公孙越和公孙范齐声道:“明白,殿下!就依殿下!!”
刘辩:“……”
如此,如此他就算成功地收下公孙越和公孙范了吗
唔~总感觉……感觉有些微妙和丢脸啊——刘辩仔细地想了一想,后知觉地想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不该送他美人,上演甚么「美人计」、「联姻」啥的,才对吗
为何他接二连三所收之人,会是对方的儿子、后辈——曹操的儿子也就算了,连袁绍也来凑热闹……这会子轮到公孙瓒了,竟然送他两个族中子弟!
仍是男的!
这和之前有何区别!
他该庆幸对方还没生下女儿吗
刘辩:“……”
不不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得抽个空儿,与公孙瓒通个气儿。
严格来说,是想与公孙瓒……抱团。
眸光闪闪,刘辩默默地思量,思量庆功宴结束后,他该向公孙瓒说些甚么。
关于赵云如愿地投奔公孙瓒麾下,而公孙瓒许是出于「同情」或「补偿」的心理,亦把公孙越和公孙范交给刘辩这一事儿,总算落下帷幕。
刘辩示意公孙越和公孙范与何先等护卫们交流片刻,增进一下彼此的交情,却丝毫没留意到一旁曹昂、袁谭和袁熙的脸色不大好看。
且不提曹昂受伤,碍于包扎形象太容易破坏现场气氛,没法出席宴会,与众将们一同畅饮,只说袁谭和袁熙,暗自交换目光,就默契一致,达到约定,那就是:
一定!一定要盯好公孙越和公孙范,绝不允许公孙越和公孙范肆意地亲近殿下……哪怕殿下与公孙越和公孙范说两句话,那也不行!
……不晓得护卫们之间暗潮涌动的刘辩,仍旧若无其事地陪同公孙瓒饮酒吃宴,直至这场堪比武将谋士交流会的庆功宴慢慢地落下帷幕。
彼时,众人难得放松一场,都有些醉醺醺的,差点直接躺地睡觉了。
多亏一众护卫们出手,搀扶的搀扶,抬人的抬人,务必把人抬到能安心熟睡的帐篷中去……这时,刘辩才瞧见四周都没多少人了。
好机会!
难得与公孙瓒交心的机会!
心下一喜,刘辩打起精神,对公孙瓒说:“将军,本王有话想与将军说!将军可否与本王说些心里话呢”
嗯
公孙瓒眯了眯眼,暗地打量刘辩,但见刘辩满脸通红,两眼朦胧……很明显,小殿下他喝醉了——
因此,他在说醉话
听一听,听一听甚么叫心里话
小殿下才多大,怎就有甚么心里话呢
这八成是小殿下醉了罢
摆了摆手,公孙瓒亦不觉得自己醉了,婉拒道:“殿下,有甚么话,还请明天再说……你醉了。”
后面一句话,公孙瓒说得甚是轻声。
“啊”刘辩呆了一呆,“我醉了——不!我没醉!
我认为你才醉了!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公孙瓒道:“甚么胡话我哪里说胡话了”
“你说我醉了!但我根本没醉!”刘辩反驳。
却被公孙瓒单手抓住。
一手扣住刘辩的肩膀,公孙瓒伸出另一只手,把刘辩的头发揉乱,并指着刘辩的脑袋,哈哈大笑,笑道:“看你,还说没醉——分明醉了!”
“你……”刘辩气结,“我没醉!我要和你说正事儿!将军能不能将周围的暗卫们支开同样,本王也会让护卫们退守门外。”
“还没说醉!哪有门哪有屋——你是认定自个儿在屋里吗”公孙瓒狂笑,手指刘辩的鼻子,笑得乐不可支,“说罢!说罢!你想说甚么
看清楚四周,四周根本没人!
再者,我也没有甚么暗卫,你到底在说甚么啊”
公孙瓒摇了摇头,十分费解刘辩的要求。
“没……没人吗”刘辩环顾四下,只觉脑袋沉沉,有一丁点想要睡觉,好在周边确实无人,倒也能与公孙瓒直接商量。沉吟半晌,刘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