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当场,满心都是惶惑与忧思。
沈泽成的话直直敲在我的心上,震得我大脑空白,许久回不过神。
这些日子,沈夫人被肾病纠缠的虚弱模样时常在我眼前浮现,那苍白的面色、孱弱的身形,无一不让我揪心。可沈泽成接下来的话,把我所有的认知都炸得粉碎。
“她是装病的!”沈泽成满脸怒容,拳头死死地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出骇人的白色。
是自己的母亲,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把怒意满满咽下。
“她买通了医生,故意装成肾病的样子,实际上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内心满是震惊与茫然,可那毕竟是沈泽成的母亲,即便心中翻江倒海,我也只能强行咽下所有的情绪,不知该如何表达。
在这看似光鲜亮丽的豪门之中,竟藏着这般复杂与诡谲的算计,让我顿感寒意。
好在,如今和沈泽成在一起不再被人横加阻拦,原本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紧接着,沈泽成的问题又让我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徐清雅,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关切与担忧,又混杂着对徐清雅的厌恶。他微微皱着眉头,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似乎就满心烦躁,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狠劲,“她三番五次地针对你,那些刁难你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沉默了,徐清雅针对我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像是在看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蝼蚁。言语间更是句句带刺,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我最脆弱的地方。
她故意在各种场合让我难堪,联合其他人孤立我,那些屈辱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我甚至有过杀了她的念头,可理智很快回笼。我深知徐清雅的家族和沈家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杀了她根本不现实,只会给我和沈泽成带来更大的灾难,甚至可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故作轻松,轻描淡写地说:“你不喜欢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