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思绪万千。
南溪鼻子一酸,缓缓闭上了眼。
这些天的压力和情绪,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得到了释放。
傅司淮知道她的压力。
当初沈之墨的去世,让她一度抑郁。
后来,傅淮的死也和她有关。
虽然她不说,但不代表她不介意。
南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别的不懂,但她的小性子还是知道个七八分。
她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最在意人和事。
说到底,心地善良的人沾染上这种人命的人情,一辈子都可能出不来。
想到沈之墨闹出的蹩脚车祸,傅司淮眼神一沉。
沈之墨这样一闹,又把南溪之前的愧疚挖出来了。
所谓的天台求婚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求婚是在车里。
沈之墨很懂人性,也善于利用人性。
溪溪这种纯澈的人,根本不是沈之墨的对手。
“傅司淮,谢谢你。”
南溪调整了思绪,挺直了身体,从傅司淮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身上的柔软离开,傅司淮的心顿时一空。
傅司淮淡淡的垂下眼,把手放在两边:“不用谢,许笙笙的事不光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
南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要不是我当初追错了人,她也不会和你有这些纠葛。”
不只是许笙笙,还有傅淮的死,说到底也和他有关。
但傅司淮怕南溪想起傅淮的事加重伤心,嘴唇翕动,眼神柔和了下来。
“傅总……”余智清从门外走进来,敲了敲门,“韩蔡泽的事有眉目了。”
傅司淮眯了眯眼。
韩蔡泽这个人,是自己父亲当初聘请的管家,据说年轻有为,但据说有了更好的发展就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