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天齐表情安然,浑不在意自己这沓纸泄露了多少东西,只是继续讲述自己的分析。
“从那几位参与者的话彼此验证,基可以本确定,被姚望舒杀死的后两位天仙,在死前都没有进行过反抗或者躲避,尤其是最后一位蟾宫白家的主脉嫡传白唯安,他根本就是在求死。”尉天齐声音缓缓的,说起死亡没有任何波动。
“而另一位霍求仙,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本可以躲开,却只是用明月守势尝试接下那一击。所以我私认为这两位根本算不上姚望舒斗法所胜,只能证明其持有的白玉珠具有强行破防天仙境修士的能力。”
姚安饶点头,“所以其余那些天仙是被吓住了,才夺路而逃?”
尉天齐点头,却又摇头,“吓住是吓住了,但应该不是单纯因为霍求仙的死,毕竟其中抱着必死决心的人不在少数,更像是看到了霍求仙死在了玉珠之下,有了不好的联想。”
“就像是。。被人害死的白玉蟾祖师前来索命?”姚安饶很快抓住了这些人的情绪底色。
“差不多。”尉天齐点头认可,不难想象看到白玉蟾的珠子砸死了白生等人,如今又砸死了霍求仙,就像是命一样,凡背弃月亮者,皆要死在月下。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命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些沉重。
但尉天齐最先缓过来,他抬头,身子前倾了些,有些兴奋道:“至于望舒城城主府那一战,我有很多个人看法,班主你参考一二就好。”
姚安饶点头。
“比之有完整参与者的白玉宫,那座名叫望舒城城主府确实没有更加细致的消息,幸存者大多是血月独夫的亲信,至今没有只言片语传出来,但根据望舒城百姓目击的情况,那夜城主府外围始终被大火围困,内外不同,只有姚望舒一行修士能进出,期间姚望舒曾送出来一个女孩,然后又跑了回去,之后府内传出爆炸巨响,还曾升起过一个极高的浓烟,像是一堵高墙。”尉天齐先是简单的讲了一下旁观视角的故事。
“而目前所知,姚望舒本人公开展露过的术法不过三两种,其最拿手的是一道奇妙的穿行术法,也是借着这道术法,她才袭杀了霍求仙,速度不快,强在穿行无影,而与之相匹配的则是驱使玉珠,除去单纯的砸,还可以影响南洲月色,但限制颇多,且消耗巨大,并不见寻常法宝随心所欲的灵巧便捷。”
尉天齐总结了姚望舒的斗法特点,“血月独夫应当是佛门克星,凡是不善急行者,便是天仙遇她也有生命危险,但若是遇到擅长急行术法或者手段多样,准备充足,金丹境乃至返虚境也可与她周旋甚至反杀。”
姚安饶面色不变,眼眸垂下,好像那板鸭上长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