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小姐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薄司珩的声音隐隐透着冷意。
他的唇边也挂着一抹嘲讽,不是在笑贺依依,而是笑自己。
是他太蠢了,竟然会被她几句话诓骗。
昨晚贺烟说的话让他震撼。
她说孩子是他的,所以他相信。
可薄司珩清楚,他们结婚以来根本没有机会,唯有的那一次,就是结婚前去找神医传人的那个雨夜,在车里的旖旎一梦。
“贺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骗我,或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薄司珩其实很聪明,只是没想到这一层。
他以为自己犯了错伤害了无辜的人。
明明他在见到贺依依后所有的感觉都很陌生很排斥。
他只是查到了那晚贺家的车经过。
其实,那根本是接贺烟的车。
他虽然也曾怀疑过那晚的人是不是她,可贺依依却真的带来了自己的玉佩,还提出要他和贺烟离婚的要求。
薄司珩想过那晚的事是一场预谋,却没想到,是他认错了人。
原来,那晚在车里的人是贺烟!
“不是的,我是……”
贺依依想解释,却发现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薄爷已经问出来就肯定是怀疑了。
她心急,又慌乱,哪怕这里只有两个人,她也觉得自己像被千夫所指,尴尬和羞愤都无处遁形,映衬着她像个笑话。
“薄爷,我因为那件事受到影响,本来也希望它变成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贺依依试图用情感道德绑架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就是想将这件事混淆过去。
可薄司珩不为所动。
他放下茶杯,突兀的站起身,转过来目光如炬的盯着贺依依。
“看来贺小姐不想说,那我来问。”
薄司珩越过桌子向贺依依走近,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的玉佩,你是哪里得到的?是捡的,还是……偷的?你通过揣摩我的话听出我在找救命恩人,所以就冒充了贺烟,是吗?”
贺依依被逼的退后几步,瞪大的眼里都是惊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果然知道了。
自己坚持这么久的伪装,在这一刻也全线崩塌。
“不是,不是这样的……”
贺依依拼命摇头,心里想的却不是被薄司珩拆穿的尴尬,而是更加嫉妒与不甘。
想到自从贺烟回家后的那些屈辱,无异于万箭穿心。
她蓦地情绪变得激动,哭得表情崩溃。
“我在贺家已经过的这么艰难,还要小心翼翼讨好他们,讨好贺烟,可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也要因为贺烟为难我?”
贺依依知道薄司珩是什么样的人。
她必须先一步占据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用来混淆视听。
“贺小姐,你在愚弄我吗?”
薄司珩眯着眸子,已然明白贺依依的真面目。
因为她的私欲,耍了所有人。
“我从来不会也不屑于参与贺家的事,只是要问一个真相,但显然,贺小姐让我很失望,那之前允诺的报恩也就不成立,我也不会再让你给我治疗。”
这句话一出,等于截断了他之前的所有纵容。
贺依依不可置信,更加头皮发麻。
她知道自己在薄爷这里已经失去了‘特权’,那是他的手段。
“薄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薄司珩的声音更冷。
“贺小姐,你该庆幸我为了小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积德,否则不会这么好说话,而且以后,你不会有机会再骗到我。”
这是他看在贺依依曾给他治疗过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