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刘家之殇(1 / 1)

第八百二十章刘家之殇

刘天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们就只想着分家,只惦记着自己的利益,还有没有一点家族责任感?咱们刘家传承至今,难道就要在咱们这一代毁于一旦吗?”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刘家内部的矛盾彻底激化。四房的刘四爷听闻刘天的呵斥,不屑地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哼,刘天,少在这儿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家族都沦落到这般田地,还不是因为您们大房。如果不是因为刘地,家族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局面。而且现在老爷子都被拿下了,你真以为自己有回天之力,能力挽狂澜?

“与其大家一同在这儿等死,倒不如各自另谋出路。”

刘天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怒目圆睁,手指着刘四爷,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咱们刘家向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家族遭遇困境,本应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你们却只想当胆小如鼠的逃兵!”

二房的刘二爷不耐烦地摆摆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急切:“刘天,你就别再死鸭子嘴硬了。现在可不是逞意气的时候,得面对现实。你瞧瞧食品厂,原材料供应彻底断绝,已然走到倒闭边缘;再看政坛上,那些曾经依附家族的势力,如今一个个都像躲瘟疫似的,忙不迭和我们撇清关系。再这么下去,刘家可就真的要一无所有了!到那时,你让我们这些人靠什么活下去?”

刘天咬着牙,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我承认,当下家族的处境艰难万分,但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未必就没有转机。就拿食品厂来说,已经有人表示愿意施以援手,帮我们渡过难关。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家,那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刘三爷嗤笑一声,脸上满是怀疑与不屑:“有人愿意帮忙?哼,谁知道这背后安的什么心,说不定就是想趁机占咱们便宜。依我看,还不如把能变现的资产都赶紧变现,大家各自拿着钱远走高飞,总好过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甚至有人开始口出恶言。

“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刘家怎么会出你们这样的人!”刘天愤怒地大声吼道,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刘天,你少在这儿装清高。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你早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一直沉默的五房刘五爷终于忍不住,针锋相对地回怼道。

刘天看着这群为了利益而丧失理智,变得面目全非的族人,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绝望与悲凉。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满是失望,声音沉痛而坚定:“好,好得很!既然你们都心意已决,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要告诉你们,即便你们都选择离开,我刘天也绝不会放弃刘家。我发誓,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刘家重新崛起!”

说罢,刘天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大厅,留下一群仍在激烈争吵的族人。他心里清楚,此刻的刘家,内忧外患交织,已然走到了分崩离析的悬崖边缘。而唯一能稳住家族局面,带领大家共度难关的老爷子,却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刘天从家族大厅出来后,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地赶往医院。一路上,他的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如暴风雨中的海面般翻涌不定。一方面,他对家族内部众人的自私短视感到痛心疾首,失望透顶;另一方面,父亲的病情又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爷子能尽快醒来,带领刘家冲破这重重困境。

当他匆匆赶到医院,径直朝着父亲的病房奔去时,主治医生一脸凝重地迎面走来。还没等医生开口,刘天心中便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刘天焦急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医生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满是无奈与惋惜,缓缓说道:“刘先生,您父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我们已经竭尽全力进行救治,但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刘天只感觉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化为泡影。他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

“不……不可能的……医生,求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刘天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臂,近乎绝望地哀求道。

医生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同情:“刘先生,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医学并非万能。您现在能做的,就是多陪陪您父亲,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能感受到家人的关爱与温暖。”

刘天失魂落魄地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父亲,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他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父亲的手,那只曾经充满力量,掌控着刘家兴衰荣辱的手,如今却如此苍白无力,让人心如刀绞。

“爸……您醒醒啊……刘家不能没有您……”刘天哽咽着,声音中满是悲痛与无助,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尽管家族那边还有诸多棘手的事情亟待处理,但此刻的刘天,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父亲身边。他守在病床前,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父亲,仿佛只要自己这样看着,父亲就不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