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摇头道,“这个......我也只是来传信的,不能告诉你原因。你听我的,一定不要去香江。”
送走了火哥,陈东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正在发呆,柳姐从里屋出来,站在他身后,给陈东方揉着头,轻声问道,“火哥为什么不让你去香江?”
陈东方烦恼地道,“我哪知道呀。”
“他愿意高价收购咱们的批文,说明目的不是阻止咱们挣钱,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阻止你去打探蓝兰的事......”
陈东方震惊,不脸骇然地道,“如果是这样,难道是赵副总安排的?”
柳姐缓缓摇了摇头,“赵副总,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指使的动火哥背后的大佬?”
“这事真透着邪乎,”陈东方闷闷地道,“你说我就去一趟香江,去看看我嫂子,我得罪谁了......”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你自己决定,要去的话,就是下刀子咱们也去;要是不想去,咱就和蓝兰实话实说,她总不能逼咱去卖命吧。”
陈东方点了点头,反过身来抱着柳姐,“还是你心疼我。”
柳姐唇角漾起一抹温柔,伸手轻轻摸着陈东方的脸,指尖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过,最后落在他微抿的唇上。陈东方顺势含住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柳姐脸颊泛起红晕。他将柳姐搂得更紧,下巴蹭着柳姐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你在身边,刀山火海我都不怕。可一想到你要跟着我冒险,心就揪得慌。”
柳姐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咱们什么时候怕过?以前在道上混,哪次不是刀尖上舔血?只要你在,我就有底气。”她踮起脚尖,轻轻吻着,“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陈东方,猛地倾身,霸道又温柔地吻住她的唇。两人纠缠许久才分开,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等这事了结,咱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嗯,咱们去工厂吧,你这个当老板的,可不能旷工呀......”
陈东方拉着柳姐的手出了门,立刻感觉到外面骄阳似火。在走往公交车站点的路上,陈东方坚定了买车的决心,等工厂挣的钱多了,一定要买辆轿车,这样出去谈生意也有面子。
但在买什么品牌的车子上,陈东方一直是犹豫的,因为现下老板们最喜欢的车子都是进口的,如丰田的几个品牌,丰田佳美和丰田皇冠,进口完税价达到40万元;第一代进口的丰田普瑞维亚属于高端进口pV,价格在五六十万元左右。
四十多万!陈东方不由得内心一阵哀嚎,心想这小小的工厂,得多长时间才能挣出来。
至于大老板们喜欢坐的雷克萨斯、奔驰和宝马,动辄上百万,陈东方更是想也不敢想。
从公交车上下来,陈东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推开小服装厂的铁皮门,缝纫机“哒哒哒”的声响夹杂着棉布的气息扑面而来。
工厂虽小,五脏俱全。一进门的右边墙上,芳姐正在张贴订单进度表,在交货日期那一栏,用红笔做了记号,抬头看见陈东方和柳姐进来,芳姐笑着说,“老板和老板娘来视察了。”
柳姐笑了笑,凑到墙前看着进度表,问道,“订单进度没问题吧?”
芳姐就差拍胸脯了,“肯定超前完成!柳总,我现在就怕订单太少,姐妹们都说,干得越多,挣的越多,都希望多干多挣呢。”
陈东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还得去抓订单呀,这趟香江之行,非去不可。不仅仅为了蓝兰和那张批文,自己也需要去开拓市场。
陈东方走到靠窗的打板区,应彩虹俯身将牛皮纸铺在案板上,手中的粉笔在纸上飞速游走,勾画出精确的服装轮廓。她时不时拿起软尺反复测量,嘴里还念叨着尺寸数据,案板旁叠着厚厚的样版,每一张都标注着不同订单的编号与款式说明。
应彩虹工作的时候,目不转睛,就连陈东方走到她身边也没觉察。
陈东方赞赏地点了点头,心想应彩虹真是个好打板工。
在平缝区,几个女工低着头,手指灵巧地引导布料滑过缝纫机压脚,脚下踩着踏板,缝纫机声音就像演奏一场交响乐。身后的架子上,挂着已经完成的男士衬衫半成品,每件衣领内侧都别着订单编号的小卡片。
在角落的锁扣区,两个女工专注地将衬衫衣襟固定在锁扣机下,按下开关,机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细密的针脚迅速勾勒出规整的扣眼。
陈东方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满是踏实。
就在这时,陈东方的手机响了,是金丝雀打来的。
金丝雀急乎乎地说,“陈总,柏警官不帮忙,他要你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