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对于独孤冽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就是是一件她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做了那么多,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暴露,可她依然不后悔,甚至是高兴的,因为不管道剑宗门有没有在预定的时间覆灭,或者早晚有一天会覆灭,这些都已经不是她所需要关心的事情,她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毁掉了道剑宗门最大的希望,也是那个人最大的期望。
不管怎样,只要能够让那个人痛苦,她心里就是舒坦,为此她付出一切都值得。
所以即使被关在这里,时时刻刻被幻象所影响,被幻象所控制,不得不做出一些连自己意志都无法掌控的举动,即使每次对自身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也不影响她内心的舒坦,道剑宗门没希望了,躲过了这一劫还有下一次,那位是不会放过道剑宗门的,只要知道这个结果,她就是魂飞魄散也乐意。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本该命丧黄泉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用着自己向来厌恶的冷漠及无法否认的高贵出尘,就像看待尘埃一样的看着她,不,这不是她要的。
“你该死,你应该死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个女孩怎么可能会救你,以我对那个女孩的了解,她不可能会牺牲自己救下你,即使、即使……独孤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女人,也就是道剑宗门最大的叛徒鸢水长老在把自己的元婴用着粗暴的手段揉进肉身之后,周身流淌的鲜血也消失无踪,似乎根本不存在那血淋淋的一幕。
挣扎着起身,然后不顾阵法上面带来的惩罚折磨,朝着独孤冽嘶吼着,其实更像是控诉,控诉为什么独孤冽要出现,为什么就不能在她彻底湮灭之后再来,为什么连让她活在幻想中,死在疯狂中也不行。
她恨,她就是恨,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鸢水生来不凡,就该事事如意,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她就是不服,鸢水,一个自私到极点的女人。
“鸢水。”独孤冽面对这样的鸢水,始终没有半分动容,依旧面容沉静,心如止水,眼底的漠然可以让一个人的心都冰冷起来,然后碎裂。
“叫本座长老。”美丽动人的女人咆哮着,就算是这样,毫无形象的吼着,却丝毫不损这个女人的美貌。
“鸢水,本座也是长老。”独孤冽这么说的同时,其实是在气对方吧,肯定是。
“哈哈哈哈……长老,长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该死的,那个女孩不可能救下你,独孤冽你其实是鬼,是灵魂,长老…笑死人了,本座不承认。”看来鸢水因为独孤冽的出现确实受到了极重的打击。
“缈渊师伯也已经是大乘大能了。”独孤冽果然是想直接气死鸢水。
时间空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和压抑。
“不、不、不……”女人终于承受不住这个事实冲击,抓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