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是大宝小宝在哪儿,闭上眼之前还得问大宝小宝睡了没。
孩子,占据了他的位置。
夜里,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们小夫妻俩了。
裴亦丞想跟老婆说会儿体己话,两小混蛋就是不肯。
平常早早就睡了,今天晚上却格外精神。
阮糖去洗脸刷牙的功夫,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等在房间里。
裴亦丞还不能碰,一碰小宝,小宝张嘴就呜哇呜哇的哭。
相比较之下,大宝就安静斯文多了。
至少裴亦丞抱他的时候,他不会哭闹。
但——
这也有前提条件。
两个小混蛋的妈妈不能在场,但凡阮糖跟他在一个房间里头。
甭管大的小的,他都碰不得。
哭得抢天抢地,那意思就是都要妈妈抱。
阮糖出来,裴亦丞刚抱上人,还没说话。
床上小宝就开始哭,阮糖听得心都拧疼了。
“宝贝肯定是饿了,你快放手”
“糖……”
“放手啊!”阮糖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裴亦丞憋着一口气,不甘愿的将人松开了。
阮糖急忙过去将孩子抱起来,摸了摸身下很干燥,不是拉屎拉尿。
她哄了两下没哄好,刚要掀衣服就见到裴亦丞还没走。
“你还愣着干嘛呀?出去啊!”阮糖板着脸,仿佛喂奶的时候赶丈夫出门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裴亦丞气得关门就走。
他也没走远,就在客厅里等着。
等了半天,里头哭闹声小了。
他知道是阮糖喂了奶,两个小混蛋吃饱喝足了当然不会再折腾。
他等着阮糖出来,等了足足半个多钟头,里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耐着性子继续等,可惜没等到人。
蹭的一下起身,开了卧室门。
床上母子三人就已经睡着了:)
为了不压到两个小混蛋,两头都围住了,也不怕小混蛋摔下去。
裴亦丞气都气不起来,一闷棍打过来还得连牙带血一起吞下肚子。
*
裴家两位小少爷的满月酒,办得盛大而豪华。
宾客满朋,大咖云集。
两家人的亲朋好友凑一堆儿,还不够位置坐。
当天,两位小少爷作为酒宴主人公自然是在场最受瞩目的存在。
除却不大相熟的宾客,关系较好的亲戚朋友都凑过来看了两位小少爷,还特别大方的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
两个小宝贝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
大眼黝黑,炯炯有神。
曲潇潇三人跟阮糖关系好,私下拉着她问:“怎么不见我男神,你孩儿他爸?”
“噢,他啊”阮糖四下看了眼,确实没见到裴亦丞的身影,“应该是被爷爷派去机场接人了吧”
“应该?”曲潇潇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觉得挺可怜的”
“?”
“找了个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的无情女人”
“……”
李思思噗嗤一下笑出声:“裴学长是挺可怜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真的……
有这么忽略裴哥哥吗?
两个小时后,裴亦丞终于是将裴老爷子的老战友给接回来了。
彼时,两个小宝贝已经喂过一次奶睡着了。
阮糖偷偷躲到了他身后拉了他一把,裴亦丞顺势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问:“怎么了?”
“我胸口好涨,好像溢奶了”阮糖紧紧靠在他身后,越说声音越小,“你替我挡挡,我怕别人看见”
裴亦丞喉咙发紧,低嗯了声。
替她挡着,两人跟连体婴一样慢慢挪出去,从侧门离开。
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阮糖觉得丢人,可这也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这种场合溢奶,得亏没被人发现,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去楼上”
“啊?”
“挤出来,换件衣服”
“……”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见人的,礼服已经濡湿了一小块。
位置暧/昧,一看就能引得人无限遐想。
乖乖跟着裴亦丞去了楼上,躲进了厕所。
折腾了半天,沉甸甸的胸口现在变得轻松,她松了口气,总算是舒坦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阮糖捂着胸口过去,开了一点点门缝说:“把衣服递进来吧”
一只手伸进来,匀称的骨节。
腕骨微突,戴在手上的劳力士手表折射着光芒,修长的手握着一条嫩黄色的礼服裙。
阮糖红着脸扯过,手缩了回去,她立刻就将门给关上了。
穿好了衣服,垫了两层吸水纸。
出门,裴亦丞还没走。
“弄好了?”
“嗯”
裴亦丞旋即便放下了手中杂志:“那下去吧”
手刚碰上门把,衣摆就被扯住了。
顺着那只细嫩的小手往上看,裴亦丞问:“怎么了?”
“裴哥哥,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啊?”曲潇潇的一句玩笑话让她上了心,她开始担心这段时间她是不是真的很忽略裴亦丞的感受。
怀孕这几个月里,裴亦丞伺候着她忙前忙后。
坐月子也是他跑进跑出,每天在医院里守着她们母子。
他其实比她还要累……
“你说呢?”低沉的嗓音。
阮糖低下头:“对不起,我只顾着大宝小宝,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改正的,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裴亦丞笑了声:“我打你干什么?”
打坏了,还不是他心疼。
阮糖眼底漾着潋滟水光,仰起头:“那我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小姑娘倔强的抬着头,脖颈优美纤细,与肩窝锁骨连成一线。
皮肤细腻瓷白,生了孩子后,身体丰腴不少,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很甜也很香,让人心驰神往。
裴亦丞眼眸沉黑如寂暗夜空,声音蛊惑:“什么都可以?”
阮糖想着要补偿,浑然不觉她即将跳进一个巨大的陷阱坑中,点点头:“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话音才落,眼前一阵晕眩。
裴亦丞将人按在墙上,冰冷的墙壁触碰到裸/露的肌肤,激地她身子发颤。
他低头,强吻
过去。
阮糖发出的声音都变成了阵阵呜咽声,听都听不清楚。
他搂着小姑娘的纤纤腰身,一手捧着小姑娘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
她一张口,便有异物闯入。
哼哼唧唧,说不出声。
连日来积压着的火气都在这一刻被点燃,吻变得热烈又粗暴。
“唔……”痛苦、弱小的一声低吟。
裴亦丞恋恋不舍的松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头,呼吸紊乱。
“不、不方便”阮糖嘴巴红肿,舌根发麻还很痛,她有点害怕裴亦丞乱来。
她才刚生完孩子不久,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
裴亦丞亲着她脸颊、脖子,嗓音低而混浊:“我有分寸”
他没那么禽兽,对一个刚给自己生完孩子身体还没复原的女人下这种手。
只是舍不得松开,软玉温香在怀,让他不愿放手。
……
……
再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两个小宝贝都睡了。
曲潇潇拉着她的披巾问:“你围个披巾干什么?”
“有点冷”阮糖干巴巴地笑。
冷?有吗?
李思思惊奇的指着她的嘴巴:“糖糖你是不是过敏了?嘴怎么这么肿啊”
阮糖捂着嘴,尴尬到无地自容。
亲了那么久,能不肿吗?她舌头一碰牙龈就感觉要留哈喇子下来了,嘴巴都麻得没感觉了。
满月酒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家。
阮糖躺在床上不想动,刚眯着眼睛要睡,孩子就开始哭了。
她迷迷糊糊的起来,熟料的掀开衣服喂奶。
小宝砸吧了两下,哭得更加伤心了。
阮糖被孩子吓得那点瞌睡虫早就没了,抽出了尿垫摸了摸还是干燥的,不需要换,她抱着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兄弟连心,被小宝吵醒的大宝也开始哇哇大哭,就跟奏响了协奏曲一样,此起彼伏。
阮糖手忙脚乱,急得要哭了。
她还以为两孩子是生了什么病,抓着裴亦丞的胳膊着急忙慌就想往外跑。
裴亦丞抱住了她,将孩子接过来。
小宝哭得嗓子都哑了,阮糖心疼的不得了。
等到裴亦丞将奶瓶送到小宝嘴里时,哭声停止了,他砸吧着奶嘴喝奶。
小宝一停,大宝也停了。
裴亦丞冷冷眯起凤眸,越看怀里这个小东西是越不顺眼。
果然是个小混蛋,一天不折腾就不得劲儿。
趁着阮糖去抱大宝,裴亦丞冷冷威胁了句:“等你长大,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宝像听懂了自家爸爸的话,更不给面子的尿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