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手腕上,压低的声线起伏。
“那怀想怎么样···”纯渊低下头,不敢直视那灼人的光。
“当然是···”另一只手衔住她纤细的腰肢,欺身上前,耳鬓厮磨。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司马怀不理会,继续把唇探向纯渊。葱白的手指点在她的唇瓣上,只听到身下的人,轻轻地说道:“去开门~”
她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木门得方向,很是不满,却没有动作。
是谁如此煞风景!
“乖~”纯渊把唇凑到她的脸颊上啵叽一口。
本被人打扰的不悦心情,立刻转变。
揽着纯渊的腰间,用被子把她包了个结结实实,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轻吻。
“等我~”嘴角微微翘起。
被包裹在被子里的纯渊,听到这两字时,揪了揪被角,掩盖住泛红的脸颊。
只在被子中轻嗯了一声。
司马怀脸上隐隐带笑,大步走到门前,打开门。
杨乔低着头站在门前,双手捧着一个青色的瓷瓶。
“怎么是你?”司马怀怕屋里进了凉气,迈过门槛,把门轻轻掩住。
杨乔怎么会站在纯渊的房门前?
“噫~?宁···宁王殿下···不是,不是!里面的公子呢?”她杏眸一瞪,一脸疑惑,手指因尴尬不断地在瓷瓶上摩擦着。
之前在楼梯的事,还未谢过那位漂亮的公子,不知道自己的神经又搭错了哪根弦,下意识的把公子推到了围栏上。方才晚膳时,听楼下的掌柜的说,公子撞到了腰。心里的愧疚止不住,这才拿了药膏前来道歉,没想到竟然是宁王殿下开的门!
‘他们’是什么关系?
“有何贵干?”司马怀见她说完一句话就发起愣来,出声道。
“送···送药膏。不知道公子在不在屋内。”杨乔不敢直视司马怀的眼睛。
身上不满的情绪在周围四散开来。冷声道:“哦~?药膏?”
“恩,之前在楼梯上跌倒,多亏了那位公子相助,所以小女子前来道谢。”杨乔表情讪讪,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通红的耳垂。
司马怀看着她欲语含羞的模样,心里更是不舒坦,提起纯渊时她如此娇媚的模样,难道···
“还有呢?”司马怀双手环胸,对着她手中的瓷瓶努了努嘴。
杨乔见宁王殿下挡在门口,正抿着嘴打量着自己,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是···我受惊···受惊之后不小心把公子推到了···推到了楼梯的围栏上,掌柜说···公子好像受伤了···”
“所以你便来送药?”司马怀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原来就是杨乔让纯渊弄伤了腰!
不过看在杨乔还颇有道歉诚意的份上,指责的话到了嘴边便停住了,只是脸色依旧臭的很。
“是···”杨乔弯着腰,把头埋的衣袖中,双手捧着药膏向前伸去,鼓足了勇气说道:“殿下可否让小女子进去探望一下公子,向···‘他’道歉。”
“你喜欢她?”司马怀心里更加不爽,没头没尾的蹦出来一句。
“啊···这···这这···”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一时间语无伦起来。
司马怀一下子戳穿了她的小心思,不慌不忙的拿过她手里的药膏,“本王替她收下了的,道歉的话本王也会替你传达,退下吧。”
转过身去就要开门,杨乔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急急的说道:“殿下,可否····可否让民女进去探望,几句话就行。”
司马怀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低头看着抓住袖子的手,用极其冷清的语气说道:“不行,她是本王的人,自有本王照顾!”
冷硬!不满!
这句话直直的刺向杨乔的心,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公子‘他’是殿下的人,这是何意?
“你可以松手了。”衣袖抽离,用极快的速度开门,关门。
杨乔来道歉却碰了一鼻子灰,她看着刚刚抓着殿下衣袖的手,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殿下的人···难道殿下真的是···是断袖?”
她常来肃州,本听到这些市井流言,自然是不相信。可现在!就才刚刚!殿下居然承认了?!
什么鬼?!让自己好不容易动心的‘男子’竟然和宁王殿下是一对?
真的是一对!!!
仰头长叹,啊啊啊啊啊,太尴尬了!竟然被公子的相好--宁王殿下当中揭穿自己的心思,真是太没脸啦!!
她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心动就被司马怀扼杀在萌芽里。
也罢,如此好看的公子自己本就不该奢望,现在有优秀的宁王殿下在身边,那公子应该也是极其幸福的吧。
不过!公子和殿下谁在上谁在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