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夕,宁王府。
亲自收拾着她的行囊,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一旁。
“辛苦了。”从背后环住那忙碌的人儿,枕在她的肩膀上,闭眼轻嗅着着纯渊身上的气息,舍不得放手。
“明日便要出征,要好好照顾自己。”声音低沉中带着淡淡的无力。
“这是自然,有冬蜻和蔺苍在身边,不必担心。”
“确定不让童润跟你去吗?”纯渊侧头,司马怀的唇蹭过她的脸颊。
“恩,阿润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有他留下照看你,我才会安心。”司马怀在轻吻着她的耳垂,似是安抚,似是挑逗。
“别···痒。”轻缩了一下脖颈,耳垂上泛出淡淡的粉色。
司马怀轻笑一声,在她的耳畔低语,“等我得胜归来,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纯渊回过头,眨着眼,不明就里。
“就是那个···”司马怀涨得通红,这叫人怎么说出口,纯渊到底明不明白···
“哪个?”
“就是···夫妻之礼···”司马怀咬着牙,这几个字才蹦了出来。
纯渊一愣,转身砸向她的胸口。
司马怀生生受着,也不疼,任由粉拳落下。
“还从未见过你如此的···如此的···”脸颊涨的通红。
“如此的什么?”
“如此的不正经!”纯渊嗔道。
“好好好,本王就是不正经~夫人可还满意~”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哼。”纯渊白了她一眼,对着她的锁骨狠狠的咬了一口,抱着衣服出了门,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完呢~哼~不正经。
司马怀看着害羞的妻子的身影,摸了摸微痛的锁骨,笑了。
夜里,司马怀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惊麟刀,极风立于一侧,无精打采的挠着地板,瓷盘里生肉一块也没有减少。
“怎么,不让你随我去,不开心吗?”司马怀一边说着,一边把刀横于身前,闪亮锋利的刀身上映着的她的脸庞,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气。
“唳唳唳!”极风跳到她的身上,用鹰喙使劲蹭着她的虎口,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帮我护好她,寸步不离。”司马怀抚摸着它刚硬的翅膀。
“唳唳。”极风回应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好久没带你打猎,回来后补上可好?”司马怀宠溺的说道。
“唳唳!唳唳唳!”极风双翅展开,表示对这个承诺很是满意。
“极风真乖~”
······
次日清晨,出征之日,城门,艳阳天。
空中不断地传出鹰啸,一只大鸟在上空盘旋。
“唳唳唳~”
司马怀身披银色大氅,内里依旧是一件瑞兽祥云绣金纹黑色锦袍,腰间的惊麟刀隐在刀鞘中,锋芒未显,本该在腰间的香囊,她特地昨日让纯渊在衣服里缝了一个口袋,仔细的放到心脏的位置。后面一千名烽火营将士,身披铠甲,整装待发。
纯渊今日身穿一袭正红色的宫装,比平日里端庄秀丽的模样更添了几分贵气,她执手立于司马怀身旁。
景惠帝司马纵携百官在城门前为宁王一行践行。
一旁的內侍们端过两个托盘,其中一盘中只有一碗酒,另一方盘中则是三碗酒。
司马怀,陆云纷,蔺苍三人分别接过那三碗酒。
司马纵端起自己的那一碗,高声道:“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尽管只有一千名烽火营将士,这三声怒吼之气势可比万人大军!
司马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笑,昂起头,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的兄长,高声道:“此战我大魏必胜!”说罢仰头,同是一饮而尽,她不喜饮酒,但在此情此景,这践行酒必须要喝!
“必胜!必胜!必胜!”
陆云纷和蔺苍同是一饮而尽。
四人相视一笑,把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只酒碗齐齐在地面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