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芮瑶对着纯渊笑道,“这位是···?”望向的正是在做鸵鸟装的陆云旗。
纯渊一脸的讶然的望着崔芮瑶,看云旗之前的神色,二人应是认识的,现在这是什么状况?纯渊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道:“云旗出自西北陆氏。”
“哦~西北陆氏可是我朝有名的大族,云旗姑娘果然是出身高贵。”崔芮瑶笑着道。
陆云旗脸涨得通红,从芮瑶平静的语气里她能察觉到对自己的深深的讥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贵妃谬赞了,我陆氏一族不过一介武夫,算不上多么有名。”
“武夫?陆氏代代出名将,云旗姑娘说笑了。”崔芮瑶脸上带着完美微笑,隐在桌下手深深握住,指甲刺进掌中,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不敢。”陆云旗还是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要说纯渊先前还有些不确定二人是否相识,就现在的对话而言,就连单纯的薛荀晗也能察觉到二人的不寻常。
气氛就这样持续的尴尬着,一阵喜乐传来,外面锣鼓声嚣,才打破了现在的气氛。
在场的宾客入座,婚礼正式开始,念完冗长的祝词,拜过天地,这婚礼也就完成了七七八八。
坐在一旁的三个心境各有不同。
纯渊望着那一抹鲜红,神色复杂,就是因为这窦家娘子,才能和怀有了现在的恩爱纠葛,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前线的那人,胸前的暖玉发出热乎乎的柔光,尽管相隔异地也能靠着暖玉传递着心中情感。
正在军帐中处理军务的司马怀胸前产生了微微热意,似乎能感受到千里之外她的体温,嘴角浮起暖暖的笑意,摸着玉,在心中呼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陆云旗呆呆的望着新娘嫁衣,若那时自己不曾顾忌,芮瑶现在是不是也能穿上着金冠霞帔,做自己的新娘···
纵使心中有千百般悔恨,却已为时已晚。
芮瑶,今生不得,来生我陆云旗定加陪偿还你的情。
深情的一瞥,暗含着的是对这世间的无奈,对酒当歌,生死难忘。
而崔芮瑶看着那一身红衣,想起自己的新婚之夜,与陛下的‘约法三章’。陆云旗,若你还能···
不再往下想去,正好瞧见陆云旗的那深情一瞥,心中一怒,陆云旗你···
混蛋!滚去孤独一生去吧!哼!
······
喜筵过后,与崔府及崔贵妃、薛荀晗等人拜别,便带着一脸阴郁的陆云旗回了王府。
“云旗!”纯渊担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陆云旗石化状态中···没有回应。
“你与崔贵妃可是故交?”
听到崔这个字时,终于有了点反应,点了点头后又回过神来,赶忙摇了摇头。“不认得。”
“那你从崔府出来后,为何如此模样?”
“我···我···。”陆云旗咕哝了一下嘴唇。
纯渊感觉到不对,不再开口。回到王府后,差人把陆云旗扶回院子里,又派人熬了点调养的药膳给她送过去。
一进前厅,童润就急匆匆进来,带来了一封书信。纯渊接过后并未打开,仔细放好,便去了厨房取喂鹰的生肉。
把生肉放在极风旁边,它仰着高傲的头颅,金色的鹰眸打量着的纯渊,也不出声,故作高冷模样。
它还记得一年多以前自己对她挑衅然后被主人教训的事。
纯渊笑着指了指装着肉的碟子,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她早就从怀那里打听清楚了极风的习性,用怀的话说,就是欺软怕硬,吃饱撑着,又傲娇又腹黑。不能怕,也不能一直哄,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鸟。
极风挠了挠爪子,试探又挑衅的对着纯渊抓了抓。
回应它的依旧是温和的笑,这表情让这‘小坏蛋’可没了办法。
“唳唳唳~”扑闪了几下翅膀,觉得无趣,才低下头吃起碟子里的肉。
纯渊表示很是满意,这小黑鹰也不算特别可怕,相反如此有灵气的动物在世上也不多见。
先是沐浴了一番,纯渊没有回潜风院歇息,而是到了司马怀常住的木屋,自她走后,纯渊一直住在这里,每天晚上,躺在她常卧的软榻上,隐隐的还能闻到她留下的气息,仿若她还在身边一样。
点燃烛火,木屋内一片通明,走到书案前,把怀的信展开,细细阅读。
烛火噗呲噗呲的响着,暖色烛光映衬在她的脸上。指尖划过信上的墨迹,她能感受到怀写下这一份家书的心情。
眷恋,欣喜,每一个字都能体会到属于那个人的极致气息。
把信轻轻折起,走到书柜旁边,拿起一个精致的黑漆雕金木盒,里面已经有几封信件,把今日的来信也仔细的放进去收好,又把木盒放回原处。
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书柜上的一个小凸起,吱呀一声,书柜的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噫?”纯渊惊呼。拿起书案上的小烛台放在书柜上,凑过身去,烛火照亮了暗格,只有一只手帕静静的躺在暗格里。
一只手帕竟然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
纯渊好奇的展开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奇异的动物图案。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惊呼。
这手帕与六年前一个小姑娘赠予的手帕,无论是针法还是图案都是一模一样!
这怎么会在怀的手中,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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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那个帕子嘛~成亲前夜探闺房的那次~哈哈现在这个伏笔终于写到了。
接下来几章是小王妃的主场~
谢谢大家支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