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男人反复摩擦着对方的小手,温润如玉,他凤眸微眯,低头看着眼睛因为错愕而睁得大大的女人,神色似乎还有几分震惊和诧异,他低着头,全当没看见,在她手上又多摸了两把。
又软又热,女人的手心手背都软乎乎的,摸着像是上好的暖玉一般,但她的手比暖玉还舒服,比如,她的温度要比暖玉还要让人爱不释手。
苏橙懵了一阵就要从对方的大手里将手抽回来,使劲,继续使劲,她还是没抽出来。
“你放开我!”苏橙有点不开心,即使是个大佬,也是个耍流氓的大佬。
轮椅男人眯着眼睛,像是聋了一样。不但没放,还伸手搂住了人家姑娘的腰。
天气很好,苏橙不可避免地穿得也少,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短裤。轮椅男人仅仅扣上去就能不经意间摩擦到她身上的温度,真舒服。
这个女人,又轻又软,身上还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香味。但最特别的还是她身上又暖又舒服的温度和触感,他的身体自小冰凉,每天都感觉生活在寒冬时节一般,却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一个人如此这般的让人感到舒服。
横在自己腰腹间的手臂结实有力,半点也不像柔弱可欺的残疾人士。苏橙感觉被欺骗了,她想打爆他的狗头,这样想的,她伸出手就打算挠他,结果,对方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立马松开了她。
神情寡淡又一本正经地说着假话:“我看你要跌倒了。”
苏橙被气得涨红了脸,指责到:“你、你耍流氓还不承认。”
“没有。”轮椅男人越发严肃,脸都绷起来了。
苏橙都快被气笑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长着一张大佬脸,干得都是什么事啊!
而原本在一旁当着壁花的男人,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按着眼前女人的头往陆爷怀里蹭了,那可是陆爷啊!男女不近,洁身自好,有钱又权有势的大佬。如果自己是这个女人早就扑上去了。
真是不会把握时机,壁花男人忍不住扼腕,感觉她错过了一个亿。
她不理,不代表轮椅男人不作妖。对方低垂着眼眸,浑身的气质无端地多了几分落寞和压抑。
更遑论,他的脸色也在急剧地变白,神色也变得恹恹的,一脸厌世的情绪,仿佛世间万物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戏精吗?
就这一会变幻多少表情了。
苏橙不想理他,跟在他旁边还不如去找自家二哈,正想着二哈呢!苏橙就看见二哈蹦哒着一双小短腿跳跃着向自己跑来。
她忍不住荡漾出一抹笑容,伸手接住跑过来的二哈,狗头例行惯例地在苏橙怀里蹭来蹭去,间或伸出红通通地小舌头来舔舔苏橙的手心手背,或者脸颊。
轮椅男人表情莫测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他不自觉的地捏了捏指尖,表情似乎有所松动,但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很快沉了下来。
苏橙没去看他,她现在正忙着呢,一手将缰绳绑在自己手腕上,一手捞起精力耗完,赖在自己身上一步都不肯走的蠢二哈,直起身体,礼貌客气却疏离地开口:“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先生,我先行离开一步。”
轮椅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点头,也不开口。苏橙见怪不怪,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男人低沉地声线在耳边响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
轮椅男人也有点诧异自己的语气,这些问题自己明明可以自己查的,但他更想从眼前女人的嘴里问出来。
甚至,他根本就不习惯和其他陌生人接触,偏偏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弄得自己脑子都不清楚了。
这样想着,他靠在轮椅上,神情越发的缥乎淡然起来。
虽然有点没礼貌,但苏橙还是没理他,只在自己走了两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见男人也没再叫住她,她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了他一样。苏橙摇摇头将这些杂七杂的念头甩出去,将摊成一摊煎饼的二哈放在前面的自行车车篓里,没办法,二哈死活不下地,跑累了,只会葛优瘫。
苏橙骑着单车,摇摇晃晃地回家,她没注意到背后一直有人紧盯着她的后背看。
倒是原本当壁花的男人,发现男人瞳孔幽深,目露沉思,他赶紧凑过去低声开口:“爷,我这就去把她查清楚,保证将她的底都翻出来。”可不是嘛?仗着陆爷的势,他什么查不出来?
“查?你越界了。”轮椅男人的语气似笑非笑,但听在男人耳朵里简直像是震天雷一般,额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又掉了下来。
这下子也不敢擦了,只一个劲地道歉:“小的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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