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飞飞已经彻底平静了,淡淡笑道:“容容,其实有时倒还是你比较看得开。好了,让他进来吧,有些话,确实还是挑明讲的好。”
“那我让安迪进来。”江玉容说着,要去开门。
“等等,”梅飞飞疑惑道,“你是说安迪?不是傅远吗?”
江玉容脚步停住,回过身,表情十分古怪:“傅远啊!他说你大概确实不想见他,已经走了……”
“走了?!”梅飞飞惊道。
“呃……他说他明天一早的飞机回B市,这会儿,大概找地方歇脚去了。”
“哦,这样……”梅飞飞咬了咬唇,“那,他有说些什么吗?例如说……今晚还来不来?”
江玉容仔细看了看她,忽然笑起来:“怎么?现在又想见啦?”
“说什么呢?”梅飞飞瞪她一眼,叹口气,“毕竟大老远的来了,而且,刚才我还……唉!”实在太丢人,说不下去了。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在操心他有没有被你砸坏了?”江玉容促狭地问。
梅飞飞尴尬地点点头。
“那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敢保证他一点事情也没有!不仅没事,而且……唉!”
“嗯?什么?”
江玉容摇摇头,似乎颇为无奈,却问道:“你还要不要见安迪?”
梅飞飞微一沉吟,点头:“当然,我和他的事,自然也要做个了断的好!”
“那好,等他进来你就知道了!”江玉容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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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安迪一进来,梅飞飞先吃了一惊,立刻明白了“而且”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只见安迪原本任何时刻都保持着干净整齐的衣服,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牛仔裤上全是灰尘,T恤衫皱得不成样子。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的脸,虽然头发遮住了一部分,但还是看得到,那上面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等他走近了,更看得分明。嘴角破了,脸颊肿了,一边眼睛大概比她这个哭了半晌的人还要像核桃。
“怎么回事?”梅飞飞忍不住问,虽然从今天开始,眼前这个人大概就要和她再没有一点关系。
安迪一扯嘴角,露出一个像是自嘲的笑容,随即便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大概是牵到痛处。
“你……没事吧?”
安迪不答,走到床边,盯着她皱起的眉头,眼睛里闪烁出一点光芒:“飞飞,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