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拐角处有一条狭小的类似巷道,也许是那对年轻的夫妻额外的设定,附近两边还有实施了“农家肥”计划之后,长出的绿色蔬菜,很有计划后的艺术气息。
走过这条狭小的类型巷道,到一个类似屯仓的地方,屯仓里面不知道藏着些什么东西,反正得到的效果是一群鸭,也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聚在屯仓旁。
顾音靠着屯仓坐下,墙边有一小块的水泥地,他就这样在寒冷的夜色中,靠着墙角,蜷缩着,坐着,到天色一点点地,变亮……
蜷缩在墙角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觉得自己最想吃的,就是热气腾腾的烤鸭,等他看不见月光后,他穿过那条类似的巷道,走到那一道小铁门前,门还是没有开。
也许是因为虽然月光不见了,可时间还是太早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结果就是当他又一次站在那一道小铁门前的时候,它还是没有开,它没有允许他的进入,可是它却允许它的靠近,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它的存在,而被迫靠近,即使他已经翻过了很多很多的……
正当他准备先离开一下下,待会儿再来的时候,一个早起的学生,当然了,也可能是雾神,推开了窗,低头正看见被阻隔在小铁门外的顾音,就开始往下喷雾,然后,看见雾气又在往上升腾。
顾音受不了那些雾气在头顶盘旋,转过身,离开了。
到他听见有人出来的时候,他又从屯仓边跑出来,屯仓所在的拐角靠近学校食堂,艺术气息之浓烈,不见可知。
从屯仓跑出来,又一次经过那条类似巷道后,他终于走进了宿舍楼自己的寝室,只是进宿舍楼的时候,他看都没看那一道小铁门,等他出来去食堂的时候,还是狠狠地踹了它一脚,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之后,就离开去食堂了。
到寝室后,他像一瞬间松懈了的琴弦,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着眼睛,休憩了一会儿。
从食堂出来后,路过学校的小卖部,顾音走进去买了些面包,然后还是习惯性地买了一根一元钱一支的雪糕,然后手里抱着一堆书,离开了小卖部,去了教室,上早自习。
一些人或许真的没有了再去抱怨命运的理由,要勉励自己去,做一个生命的强者。
面对所谓“某某定终生”的言论,面对曾经那么多坚持下艰辛的准备,一些人在那一天还没有来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好像是赴这考场如同赴刑场的内心犹同时代久远,被抢救性发掘后又了解到业已被盗的崖墓,被追溯时代和历史后,填充在其中的是空洞后的恐惧感。
顾音舔着手里刚买的雪糕,又看了一眼那些围墙,虽然很多时候,它们显得高不可攀,但至少它们在表现得高不可攀的同时,也给那些攀附的人带去了安全感,不会因为校外正在施工的更高的围墙的拆迁而被迫垮塌,尽管从它的身上来往的时候无法像“半断桥”那样,攀附时依仗着木梯。
这样说起来,这些墙对顾音还算是仁至义尽了,每一次的攀附和转身跨越后,既没有让他怎样,也没有让他在突然的垮塌中,看不到第二天晚上的月亮,吃不到第二天晚上,也许不再免费的水煮。
顾音不知道启明骑着他那辆破旧自行车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在站台对小学生念完情书后跪地求爱,借以模拟高考后可能会有的经历,当然了,估计他即使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举动后,还是会被拒绝。
也不知道这被拒绝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某方面的合格率过低。受到环境因素和生活习惯的影响,导致质量下降,估计启明如果再等个三年的话,怕是满足不了她了,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该是多凄惨呐!
拿着面包的顾音在心里模拟着对启明把他叫出校外导致他之后一系列未知境遇的惩戒,对启明开始在新的一天想着一些无恶意的内心模拟的话语的拆台和挖苦,然后拿着面包,想着还在清晨类似雾霾的天色中骑着破旧自行车不戴口罩地前进,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是他这几年来几乎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时候,他的一些轻松自然的行为和话语,曾经让顾音觉得,是那么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