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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融合(2 / 2)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贫困家庭里,父母亲的骄傲,只是那时萧藤他自己却没有认真去意识。

以前,总是能听见一些人抱怨现实里的种种不如意,“你既不是上帝的儿子,又不是阎王的女儿,还有什么抱怨的资格?”

谁又在强颜欢笑,勉自慰抑,消沉哀叹。如若自己不能做到强,那就没资格去怨。

有时,可能都已经是凌晨几点了,有些人还在台灯下用手掌支撑着脑袋,在纸上演算着复杂的习题,为了去迎合某种情绪,可效率上却似乎是在毫无忌惮地扮着鬼脸。窗外是漆黑似黏料的夜,起身打开窗,有时甚至能飞进几只闪着点点光芒的萤火虫。关了灯,沉倦地趴在桌上,取下眼镜,用手揉着肿胀的眼睛,无声的看着夜空下萤火虫短暂却温暖的光亮。休息了一小段时间过后,又把台灯打开,把那些没做完的试卷在桌上铺展,接着继续演算,有时算着算着,天就亮了……

有这缺席的年华,抵抗积蓄情感的过往。

一段时间后,也许真的是因为想交流而不是做宣传,学校组织萧藤这些家境贫困的学生去院长的医院,各个学校的孩子在那里汇集,就好像是细小的河流涌进了物欲洪荒的江海里,一瞬间就没了声息。那时萧藤还没在意这些,他和其他家境贫困的孩子一样,玩得很开心。没听到里面的尖叫,也没看见外面的指责。

也许是因为那时还看不懂英语,也许是因为那是他还不足以提供商量的契机。他能“嚣张”得那么平静,也许只是因为厕所没人,就好像一个人能在嘈杂的环境中安静,并不一定就是说他或她的内心有多高的造诣或多深的城府,也许只是因为周遭或心里一时没人,还不足以……

谁又是在身边围满了人,却视若无睹,心里判若无人,表面疏离,内里隐喻?

“谁又会是你寂寞生涯里的解语花”

回来后,萧藤还是会和小伙伴一起玩着很多利用当地资源臆造后自称是新发明的游戏,其中一种被他命名为“触电”,一听就知道是他起的,多么有品位的命名,当然了,不是说真的拆了学校沿边的街灯去吃最后的晚餐,而只是说,用任何随意地方式触碰身体,代表萧藤欲望和野心的扩张表现,仅是如此。

学校里面种着几排高大的杨树,从操场的边缘往下走两个台阶,就是学校的“圣地和雅阁”—宣传栏。从宣传栏到最近的那棵杨树,大概有十米距离,这十几米的距离,就成了链接整个游戏,促成萧藤欲望和野心的扩张表现的关键点。

……

国庆假期,虽然已经在大学,顾音还是没有在假日来临时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他一个人坐着一元一次一小时的公交车,到了市区。走在街上,发现有人蹲在路边在卖被困在笼里来源不明祖籍不清的野生动物。几条蛇,从性别上看不出是不是有毒、两只不知道是同性还是异性,有没有踩着色彩闪烁交错的碎玻璃的刺猬和一只不知道已经有几年修行有没有魅惑书生的狐狸。马路的对面在卖家养的宠物,阿猫阿狗,白兔鹦鹉等在笼中蚕食着余生。

浪漫成了披在冰上,丢在火里的,彩色新衣。

智商压倒了它的一厢情愿,像是一场灵魂与肉体的分割,智慧与承重的融合。

以前,总有一些人对刺猬繁衍后代的方式深感怀疑和好奇,顾音为了表示他的指导,跟蹲在路边卖的人做着自己认为清晰明了的解释。

别以为刺猬是面对面的,人家可是有相当伟大的牺牲精神:成年刺猬的身上大概会有一万六千多根刺。科学家调查研究后否认了某种的繁衍方式,因为这种级别只属于特定的那几种高智商动物的,也不知道最早是谁的专利发明。那也就意味着,刺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和传统的。

这样一想,顿时会觉得武装到那么不近敌情的刺猬还是有冒险精神。可以想象,这种看似传统,原本应该会简单利落的方法落在了刺猬身上的时候会是多么的艰难。当然了,这些刺还是无法阻挡它们繁衍生息的责任和勇气。

那这样的选择算不算是无奈和逼迫?

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对伴侣的伤害。也许不同于孔雀开屏时的温柔,这会是刺猬家族带上假面具后的隐忍。人呢?

这才是—爱

而为了完成这样方式的爱,常常是要重复经历很多次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