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值得的人关心,而这些人也给你同等甚至更多的呼应。会为你的失落而难过,会为你的关心而让你开心。这样的人,或许你都曾不在意。
可惜这世间,很多时候,真心未必对等,牵强没若虚无
……
除却客观因素的改变,依然还是应该付出实际行动。
六岁那年,他家从外婆那搬到了新家。房子在拐角处的马路边,也就是宗林而后那一段美好童年岁月的根源。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附与断壁残垣。”
也许自身的安定,才是内心安全感的来源。
虽然没有看见映在剔透琉璃下,神明的府邸。
“要离开的那天,你外公就拉紧要带走的家具,说要拖住我们,不让我们走。”母亲笑着说,“可是我们挨不住的呀,你外公那人,是个脾气很倔的人,天天都要在天地里做很多的事情,插秧时有不让卖菜,那么多田,如果不去卖菜,家里哪来的钱呀?”
带着那台只能看一个当地频道的黑白电视,一家人离开了。
要想破译某些人和事的谜底,可能更切近的方式,是去反省自己心灵的内里。
青砖瓦房,挨着厨房是一个大的水泥浇盖的天井,有点像那种没有护栏的露天阳台。四周都是空地,侧边有很多花,那时还不知道这不知随那阵风飘来的花中留在泥土上的是什么,因为小小的它向着阳光生长,姐姐有一次随口说,也许这是向阳花,从此它就是他眼里的向阳花了。
水泥封盖的天井后面是一条河,凝聚着许多欢乐。屋前是一整片的农田,后来,父亲在马路的另一边,种上了一排长长的木杨。屋的侧边是一片几十米长的低洼下的杂草地。
地段看似繁华,四下却鲜有回应。宗林每天看着这些从眼前划过的车卷着后面厚重浑浊的烟尘,出现了消失,消失了又出现。
环境造就心境,没有过多实质性的人情角色的变更,倒也让宗林一直可以安静舒心地玩耍。
七岁那年,父亲开始教着识字和算数,在他依稀的记忆里,每天是临近黄昏时,拿着铅笔的父亲会把铅笔递给宗林,握着宗林的小手,让他重演刚才说到的话,像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终于有一天,当宗林用划火石在软土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高兴的喊着在里屋里看电视的父亲。还在写着,抬起头,正对着父亲温暖的微笑。那或许是宗林第一次有感到,那么想可以去和更多的人诉说和分享。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地写着同样的那几个字。
直到夜色昏沉,他举起手里的一片划火石,瞄着石堆上面的另一块划火石。石块在空中迅疾的飞行,在夜色中有一道美丽的撞击,划过寥落的黑夜。像一场烟火,划过心间……
那时,家里养着一只在外公家就已经养着的,后来却不幸被带到新家的大公鸡。它棱角的羽毛多彩华丽,在母鸡面前,姿态那叫一个,气昂昂,雄赳赳啊。
有一天,外公说母鸡要下蛋,准备孵窝小鸡。而这只正值壮年,英姿勃发的大公鸡在梦中不幸单脚中枪,又被带了下去。更为不幸的是,自那以后的不久,它再也没有能够在黎明前对着天空听母鸡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