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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景(2 / 2)

“做人难,又何苦要去让自己更加为难?”这是萧藤常对旁边人说的话。

而身边的一群孩子,眼神似有膜拜的看着,频频点头,好像看着的萧藤早就已经参透了某些事情一样。

多年以后,其中的一个小角色—小许,在众人的诧异声中上了大学。他在QQ上给萧藤。

不知那时已经在工地的萧藤会是怎样的在回应,

他会否还能想起大家一起时的情景。

曾经,我们一起……

顺着时间,小许问顾音过的如何,他没提及宗林,只说:“还可以。”

看着他的顺利,像是有在应。

小许说他想换了一个人在陪着自己,补充着说是早就有的想法了,但是又害怕这样会伤害了某个人,还用一种好像真的是不知道一样的语气在问着顾音应该怎么去做。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对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良知了?做人不能这样的!”

“我也没有一定会这样做,我只是在说,有这样的一些想法,可能说,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的不合适吧。”小许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在推脱。

“对你身边的人好点吧。你还想怎样啊?反思一下,你对她又多好?”

“也挺好的啊。”小许说,“我又没骗她,在言语上我也会经常地安慰她,而且,她现在已经很依赖我了,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你真不知道?”顾音问。

“真不知道”小许说,“你和我说说。”

“怎么做,还能够怎么做,好好地对待她呀。”顾音说。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萧藤还好么?”顾音问

“不太清楚诶,他追了那么多年的江念,到现今困在了工地,对了,说到这,你知道江念现在在哪么?”小许问

“不晓得。”顾音说。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哦,有她电话吗,QQ号也行啊。”小许说

“你?”

……

男孩,以后还是要真的对自己的身边的人好。当你还在某种想法中犹豫的时候,你有想过她那时承受的疼痛和孤独么。

以后的以后……

有感于女孩大多的口是心非,对艾容那句话里的弦外之音,早已无力回应。只是顾音不知道这样的原因,由何而起。

“你知道宗林离开前,和我说了什么?”艾容说。

想起以前还很小,玩打弹珠的游戏,自己总会是输得很彻底,惨到要拿出一枚又一枚心爱的一角硬币,去换别人手里自己的弹珠。然后得到一种像还高利贷似的救济。而宗林看到后总会拦阻,然后从那些人手里赢回那些弹珠,用换回的钱买几根一角的辣条或冰棍。

顾音沉浸在这样一种安心的守护里给宗林习惯的关心。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全付真心,即使两个人呆在一起,有时会显得很平静

对艾容,在小学,他总以为这会是一种随时会因为一些额外的事情而被破坏的限时保有的联系。这种联系存在的原因,可能也只在于同桌间可有的更多的接触而已。

小学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校队的领旗手宗林,举着指挥棒走在最前面,周围是大人的称赞,用自家小孩对比似的争光。校队完成表演的时候,齐老师,抚平宗林新衣的衣领,跟旁边的另一些老师设问式地说,以后宗林会要是个帅气的海军。

小学临毕业时,那所私立学校的招生老师不知道有没有打通过什么关系,在学生上课的时间一脸堆笑得走进教室,宣传招生。

在那场元旦庆会上,一个人忽略了另一个人看着他看着艾容时的目光,是怎样掩饰着内心的哀伤和脆弱无奈的情感。

对那次被迫做了的那件事,宗林始终不能释然,才会挣扎在这样一种特殊的拒抗。

而后,听见有人说着艾容和宗林,看见树林前的背影。

当他试图和艾容接近,宗林已不在这里。当宗林不在这里,他试图和艾容接近,心却……

头受了重伤后,宗林回到原来的地方,月考还是考进了前十名,只是所谓的名次和成绩,在那一刻,近乎于伏笔。

那么严重的挫伤,怎么会像看着轻松似的简单。只是对着后遗症一直自己一人忍着,周围人也就只当他好了。

一时的头疼可以承受,可那种近似于脑电波异常放电下的神经紊乱,很难硬撑。下意识的趴着。

从他那次受伤后,母亲会在假期尽可能的炖着天麻汤之类的,家鸽太贵,就用瘦肉替着,放在里面,炖好后,叮咛着宗林,一定要趁热,全吃了。

这开始于一次宗林回来后的事,看见一早回家的宗林,母亲忙出门去买些好菜。当回来时,却看见宗林昏迷着躺在门前石岭边。

昏迷中的他,感觉脸像被划了一般,疼痛感被无限扩大,慢慢睁开眼,却莫名的感到恐慌。

“你是谁啊?”他慌忙地想退缩着,似乎刚有知觉,却又昏睡过去了。迷糊间看见另一人眼中的泪。

“没事,睡吧”

……

等他有意识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妈”他轻声地说,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地问着,“怎么了?”

母亲不想多添刺激,哄着宗林让他躺在床上,再多睡会儿。

此后,母亲常会问他最近会不会头晕,他总说不会,而母亲也总是有机会就炖好天麻汤,要他趁热,全吃了。

“有时,会羡慕一些人可以选择,流浪,就像会羡慕一些人可以选择,死亡。”

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不知合不合适的人,不曾在一起,又会不会有悔意。

像是某个时期不曾交界却已断裂的线上的点。当延伸的分岔口突然出现在眼前,无奈地选择其一,也就错过了耳听其余的机遇。

当顾音即将从那所笼罩在浓烈气息里的混乱偏远的中学离开,去县城高中最好的实验班—零班前,他给艾容发了条短信。不为收场,不为结尾。

回想之前的两年,自问自己,对她的那些自以为只是平衡内心的算计,其实早在三天后就消失殆尽,只是他一直揪着自己不肯承认而已,或许在于原有的负罪心理,而这样的自以为是,无非自欺。

“我曾经,那样的喜欢过你。”这声音像是一个在舞台上不适时出现的小丑,用滑稽的扮相,去欺瞒自己已经承认的感官。可以握住的感情,像盛夏阳光里落在湿润手心的泡沫,消失了绚丽的色泽。

他睡在一个已醒的梦里,自问真心。

多年以后,当顾音一个人在异地,仍能回忆起,内心失去的东西。

他看着该归还,可自己却不习惯的,人前名利的渲染,离开熟悉后变得陌生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这里,你会不会伤心。如果有一天,你已经忘记我还爱着你,我会不会就不再像现在的自己,这样的想你。”

“说着所以又没有所以,你又会不会生气。”

“已记不清你何时出现在我的梦里,只是当有一天你终于如愿远去,你会不会想起,我一个人在夜里,少了你。”他已经习惯的生活,异地的漂泊。“曾有知心的你,我仍感激。”

招生的似乎总可以这样尽可能多的变幻。

常听到母亲同旁人的对话和对那所私立学校所谓厉害的不尽的描述。

小颖是个好孩子,她以前的成绩挺好的。之后的生活,不知什么原因的选择。可能毕业以后也就没有了什么关系。

无可否认的某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