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默又一次单手扶着老伯,淡淡说道不带任何情绪,“我只是路过而已,待这里院中之人差不多康复了,我便会离去,对了,那些他们侵泡过身体的药物,用米酒焚烧了吧。”
是啊……无论在何地她都只是路人,一个过跨过几千年的路人,所以不想留有太多的痕迹,却不知一路走来她已经留有太多的踪影,已渐渐的成为这个世间自然生存。
老伯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喃喃的声音打断,挑眼望去原来是那屋子里发出来的,还不得他思绪半刻回转,沐千默早已大步朝那屋中走去。
“宁儿……宁儿……你等着为父,为父一定会找到世间最好的大夫来救治你,我不能死……不能死。”
沐千默一把扣住床上这中年男人的脉搏,中年男人惨白的满脸渗出了细汗,像是被梦魇缠了身。
“他怎么了?”阿术一边端着药一边关心的问道。
沐千默斜眸看过阿术手中慢慢的药,淡淡说道“没事,只是梦魇而已,阿术捏住他的鼻子,将药给他灌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渐渐黄昏
中年男人微微托起身子,半靠在床上细细打着书案后玉面高官绾起执笔挥写的沐千默动作十分狂傲、潇洒却也不失半分儒雅。
中年男子最终将目光停留她笔尖上,虽不知她写的是什么,看着姿势便知必是狂傲之人,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高洁。
“不知公子是何人?如何称呼?”中年男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沐千默并未停下手中的任何动作,依旧全神贯注的挥写着,只是冷冷答道话语中却也透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过路人。”
过路人?
中年男子低声重复这三个字,再次抬头时,屋中哪还有其他人,仿若一梦,要不是书案上的笔墨焉在,那么他只会当做一场梦。
他慢慢拾起桌上还笔墨未干的纸,‘繁华镇’三个字。
与牌匾上的字迹、笔法完全一致,狂傲不逊、潇洒自如,栩栩如生,彷如一幅。
难道他是……宸王?
他大步的追了出去,随便抓起一人问道“小哥,可又见到刚才的那位公子。”
“哦,您是说谷大夫吗?”打扫院子的青年男子清朗的说道。
“谷大夫?”
原来他不是宸王,是个大夫……
“对啊,他就是救了我们全镇人的谷大夫,他可神奇了,他是个神医。”
大夫?神医?是他救了我?
那是不是说他可以救宁儿?
“那位谷大夫,他在哪里?”
“他已经走了。”
“走了?”
走了
……
中年男子听闻后,拖着手中捏着的字幅,寂落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