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公子关心。”老者微微道谢后疾步离开。
生命的尽头……腐烂的尸体。
她不由的一叹……
她抬眸一眼恰好对上那三个字,心头顿时一股暖意直入心头,麻麻、软软的,前所未有却是十分强烈。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能克制自己不去想,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的心顿时如被万条虫子千条细针,撕咬、穿噬一般,不是疼痛可以描述而是一种撕心裂肺,她的心使劲的撕扯着她的肉体就如要与身体分开一般,瞳孔渐渐放大,她微微一伸手运气,一掌压在胸口后退了几步才渐渐平息。
“公子您没事吧……。”一年轻男子恰好扶住满脸惨白却是大汗淋漓的沐千默。
莫非这公子也染了瘟疫?那可如何是好,年轻人满脸担忧的看着苍白的沐千默。
沐千默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事,都安排好了吗?”
“嗯,老伯都按照公子的吩咐,一切已都安排妥当。”男子微笑点头。
“那就好。”
沐千默双手置于身后目光浅浅且淡然,只是淡漠的一句。
风带动着她的发梢,卷起衫角那半屡薄纱,立于夕阳下的她是如此的与天地相壤,仿佛她便是一种完美谐和的存在,这不得不是她身边的这个男子为之羞愧,他叹:自己既然在这个与自己一般的男子面前顿时黯然失了色,如此的挪不开眼睛。
“哦……差点忘了,老伯让我问公子今夜下榻之地可有其他安排,要是没有其他安排,老伯希望公子能留宿在他家。”男子隐去脸上的那丝瞬间的失色,故作镇定的说道。
沐千默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暗下的天空,想来也只能留宿与此了,她淡淡说道“我怎么好去打搅老伯,那些染病的人,夜里总得要有人照顾,我就去那边留宿一晚便可。”
男子沐千默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多做说辞,毕竟好不容易来个大夫,的确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吧,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阿术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这就为公子领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阿术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问道。
名字?
“谷。”
“哦……谷大夫请。”
谷大夫?算了,大夫也好,只是怕要要在这破了长风的名声了。
“阿术,送我到这便好。”眼见到了院子,沐千默顿了顿脚,对着身后的阿术说道。毕竟里面住的都是些感染严重之人,莫要牵涉他人,她这也是为他好。
“我还是和谷大夫一起,这么多人要谷大夫一个人照顾,怕也忙不过来。”阿术诚恳一笑,执意说道。
“嗯……也好,但你要切记带上面纱,尽量不要与患者交谈。”沐千默微微思量,还不忘叮嘱道。
“嗯,明白,谷大夫您先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阿术朗朗一声眉色展颜的说道。
“阿术,这边可能找到笔墨之类的东西?”
“噢,这个倒不难我马上就去取。”
“那就麻烦你了。”沐千默微微上前一步,将银两交予阿术。
“不必了,阿术这点银子还掏得起。”阿术并没有接过沐千默手中的银两,只是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坚定到强硬。
他是什么人?只是这么简单?沐千默自问。